樓下的事宜結束後,彩雀和王喜兩個人被擒,關押在後院的柴房中,等候著處理。慕容小小則回到了書房,剛坐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耳邊就響起了杏兒的問話:“小姐,這二人你打算之後怎麼處理?”
提及此事,慕容小小陷入沉思之中,思索後,認真地回道:“暫且先將人關在那裏,怎麼說都是老夫人交到我這兒的人,雖說她將賣身契給了我,但我也不能夠隨意處置。待到晌午過後,我前往安國將軍府拜訪一趟。”
這點杏兒也清楚,她雖然痛恨王喜和彩雀二人的行徑,但他們到底是安國將軍府的家生子,而他們的母親還是在顧老夫人身邊伺候著。萬一處置不當被人下了絆子,小姐反而得不償失。
“彩雀和王喜二人可以不追究,可回春堂那邊小姐就打算就此放過了嗎?”杏兒說著,親手為慕容小小斟了一杯茶水遞到她的跟前。
慕容小小在接過後,抿了口清茶,輕笑著說:“這事當然是不能這麼算了,陳掌櫃不是喜歡偷人的東西麼?那麼就讓他好好嚐嚐,這偷東西的苦頭。”
晌午過後,無崖安排好了馬車,將慕容小小送去了安國將軍府。
年嬤嬤一如既往地站在正門,麵帶笑意地等候著她。早些時候,她就掐日子算過了,估摸著慕容大夫是今日過來,因此早早就在這兒等候著。如今見她下了馬車,連忙上前行禮:“老奴見過慕容大夫,我家老夫人正想著你,沒料到慕容大夫這麼快就來了。”
“是麼?”慕容小小眉開眼笑地說,“承蒙老夫人對小女這般賞識,今日有些事情耽擱了,在路上慢了些。倒是讓年嬤嬤等了許久,這讓我頗為不好意思。”她說著,側首望向了身後。
年嬤嬤伺候在老夫人的身邊,自然要比常人就精明,很快就察覺到她神情中不妥之處,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赫然就見彩雀和王喜二人站在那裏,一臉愧色。饒是不用慕容小小多說,她心裏麵也大概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如此,那慕容大夫就跟我進來吧。”她說著,領著慕容小小就朝著裏頭走去。
在來到顧老夫人所居住的院子時,年嬤嬤先進去通傳,不過今日耽擱的時間有些久。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屋內的丫鬟和家仆都出來了,年嬤嬤這才邁著步子出來,將慕容小小等人給叫進去。
見到慕容小小,顧老夫人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不需她對此多費解釋,她就將話挑明了說:“小小,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盡管同我說,但凡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定然同你做主。”
她在說得時候,神情難掩怒意地看向彩雀和王喜二人。
在他們這些大戶人家裏頭,但凡是送出去的仆人,有被送回來的,那其中的意思自然是明了的。若是別人中意的話,壓根就不會讓人回來,許是這二人犯了什麼錯,才讓慕容小小將人給送會來的。
慕容小小也不是扭捏之人,幹脆就將醫館內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不過她說完,神情歉意地說:“其實小女今日將二人帶回來,也不是為了懲罰他們,相反當初老夫人讓他們二人能夠來我醫館幫忙,小女已經相當感激了。隻是這二人的心思或許不在我這裏,我也不想難為他們兩人,索性就讓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