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無崖很配合地將房門給趕上。而陳德水見他渾身被肅殺所圍繞著,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終歸是沒有敢上前一步,順勢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次會麵不同於上次,慕容小小更加有種盛氣淩人的感覺,死死地壓著陳德水根本無法抬頭。他躊躇了許久,幾番醞釀之下,終歸是抬起首看了過去,問:“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慕容小小看向陳德水,嘴角勾起,冷笑著說:“陳掌櫃派人來暗算我,我沒有找你算賬,陳掌櫃這態度未免過於囂張了。當然我今日前來,其實也是給陳掌櫃一個機會。”她隨後就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陳德水拿在手中一看,頓時感到眼熟,慌張地將它拿起來仔細翻閱。在查看了一遍後,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這不就是他們回春堂的賬本,為何會在她的手裏麵?
“我是怎麼來的就不用同陳掌櫃解釋了。”慕容小小氣定神閑地說起了重點,“我有仔細地查閱過這個賬本,可謂是不看不知道,陳掌櫃這些年在背後中飽私囊了不少。若是你背後的老板知曉此事,他會怎麼對待你呢?”
“我估計陳掌櫃今後在京城,隻怕都很難存活下去了吧。”
嘩啦——
伴隨著一聲響,陳德水的神情滿是惶恐,他驚詫地看著慕容小小,跪下求饒道:“慕容大夫,這事你千萬別傳出去,之前是我的錯,我……我一時糊塗才做了這樣的事情。就當我是放了個屁,你就別跟我計較了。”
看著他求饒的樣子,慕容小小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起手將賬本給收了起來,道:“我可以不計較,這賬本我還是要收下的。至於衙門那裏的話,就請陳掌櫃自己過去解釋吧。”
“哦,對了。”她要起身離去時,陡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差點忘記同陳掌櫃說了,你那夥計已經同衙門交代了,這事是你指使他去做的。估計用不了半日的時間,此事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什麼……”陳德水以為慕容小小未曾將事情張揚出去,哪知她還是說出去。如此一來,隻怕回春堂會遭受巨大的打擊。這讓他在剩下的半月時間內,該如何完成主子吩咐的任務。
慕容小小壓根不在意陳德水充斥著敵意的目光,緩步朝著門口走去。可陳德水的眼神中充斥著憤怒,他不能夠忍受自己的一切機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毀了。在她走出屋子的瞬間,當即下令:“不能夠讓這兩個人出去!”
夥計們聽到這話,迅速圍了上去。
可在對上無崖冰冷的視線時,一個個又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昨天夜裏他們都有過交手,如今回想起來,心中又是一陣後怕。
慕容小小眼底閃過幾分寒光,冷聲問道:“陳掌櫃這是沒完沒了了?”
陳掌櫃顧不得那麼多,放下狠話:“慕容大夫不仁義,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