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隻要錢如玉不是傻子,自然會明白她的意思。
錢如玉當然明白,可那人是德親王最寵愛的女兒。
現在她沒有說,隻是去一趟牢中,沒準還能夠出來。可自己要是說出來了,隻怕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不行!她不能夠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
“沒有人指使,全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錢如玉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所為,隻是單純地想騙點銀子。如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饒是慕容小小心裏頭清楚,卻也不好逼得太緊了。一番思索之下,她還是命衙門的人將錢如玉給帶回去。
如此,一場鬧劇總算是平息下來。
在其餘人都退去後,杏兒連忙來到慕容小小的身邊,神情擔憂地問道:“小姐,你怎麼樣了?”
對上她擔憂的目光,慕容小小神情柔和地說道:“傻丫頭,我能夠有什麼事情,你別太緊張了。”
“還說沒事,小姐也不看看自己的手。”杏兒癟了癟嘴,心疼地握住慕容小小的手。
看著手背上已經起了好多的紅疹子,她的心裏麵都要擔心死了。
慕容小小見她這般緊張,出言寬慰道:“這就是一些小傷,回去的時候經過臨江醫館,拿點草藥敷上就能夠醫治好了。”
錢如玉的事情解決了,慕容小小沒有再繼續呆在鋪子內。
如今鋪子有林平林安二兄弟打理著,可謂是井井有條,自己要是強行留在這兒,反倒是會給他們添亂。故而在安撫住客人的心情後,她便乘坐著馬車離開鋪子。
回到蘇宅,慕容小小擔心自己的手會惹來祖母的擔憂,徑直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讓杏兒為她敷上磨好的草藥。
看著紅腫的手,杏兒將草藥緩緩附在上麵,原本巨癢難耐的手背瞬間就被一種清涼感所包圍。沒過多久,發癢的感覺就消散了不少。
“小姐,有用嗎?”杏兒憂心忡忡地問道。
主要是小姐的手背太嚇人了,她光是看著就覺得心裏發毛,小姐自己肯定也不好受。
對此,慕容小小看著被紗布包裹的手,長舒了口氣,淡然地說道:“我自己調製的藥草,你還擔心沒有用嗎?隻是過敏了而已,等到了明日,自然而然就會痊愈的,你別擔心了。”
見小姐這麼說,杏兒癟了癟嘴,最終沒有說下去。
“對了,小姐,你打算怎麼處理錢如玉?”杏兒在處理好慕容小小的傷口後,從地上站了起來,順帶為她倒了一杯茶水,憂心忡忡地說道,“這錢如玉罪名也不大,隻怕關不了幾日。到時候放出來,可別又來找咱們的麻煩。”
雖說這樣的小人不足為懼,但足夠的惡心人。
慕容小小也在思考這件事情,她抿了口茶水,若有所思得說道:“這種事情急不來,明日我會去見一下錢如玉。若她執迷不悟,我自有法子讓她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