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錢如玉意識到了，神情激動地看著眼前人。
總不能她一開始就知道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在她的掌握中，那就是一個陷阱，對不對？
下一刻，慕容小小低垂著眼眸，給出自己的答複，道：“前段時間，我跟蹤過你，已經知道你是秦娥月的人。沒有揭穿，隻不過是為了配合你演戲罷了。”
看她說得那麼鎮定自若，錢如玉意識到自己當初太小看這個人了，她完全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自己根本就鬥不過她。
“你既然知曉秦娥月讓我陷害你，那你又為何要將我抓到這裏來審問？”她硬著頭皮追問道。
這屋子裏麵堆放了不少的刑具，光是看在眼中，她都覺得頭皮發麻。還是早點兒清楚慕容小小的目的比較好，不然就怕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小小將手中的杯盞放了下來，輕笑道：“如此看來，如玉姑娘也不算特別笨。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很簡單，我要你在兩日後的升堂上，指認秦娥月。”
“讓我指認她？”原本錢如玉還準備同慕容小小商量一下，最好能夠放過自己。
一聽是要指認秦娥月，她瞬間就慫了。
現在自己高密沒有什麼，隻要她不承認，隨便編個謊話也就能夠再秦娥月的麵前糊弄過去。可在衙門指認秦娥月，哪怕是別想活命了。
到時候就算是自己能夠活著走出去，估計用不了兩日，也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麼大的風險，她可不敢去嚐試。
在察覺到錢如玉眼神中的退縮後，慕容小小也不著急，氣定神閑地說道：“我知道讓你站出來，的確是有點兒為難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辦法，保準可以讓你活著離開京城。”
“不僅如此，我還給你準備了三千兩銀子，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三千兩——
這正是錢如玉一開始想要的，要是慕容小小真的能夠做到，其實冒險試一試也沒有任何問題。
“我憑什麼相信你？”她仍然沒有放鬆警惕，小心謹慎地問道。
慕容小小輕笑：“就憑我是慕容小小，別人辦不到的事情，我一定能夠辦法。”
看她胸有成竹地說著，錢如玉的心裏麵也打起了撥浪鼓。有關慕容小小的傳言，她是有所耳聞的。可以讓兩個皇子都緊張的人，肯定不簡單。
一番糾結下，錢如玉鼓起勇氣，應聲道：“好，我答應你。要是你做不到的話，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去墊背。”
本來這話說出來純屬是嚇唬慕容小小的，怎料起身要離去的慕容小小，卻突然停下了步伐，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眼底帶著幾分譏諷。
隻是一眼，看得錢如玉後背冷汗陣陣，尷尬地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我……我剛才那是在跟你開玩笑。”
慕容小小饒有趣味地說：“但願如玉姑娘之後也有機會這麼同我說笑。”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慕容小小沒有再留下來。她離開屋子後，同守在門口的仇大人簡單吩咐了幾句，之後就乘坐著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