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夫人所言，莫非……你讓我來是想辦法讓皇後收回這個懿旨？”她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疑惑地說道，“可……懿旨一出，很難收回成命，這隻怕是不妥。”
“小小，你不懂。”顧老夫人的眼中閃爍著糾結之色，“皇後乃是我唯一的女兒，這些年一直都在身邊寵著，以致於她的性子愈發驕縱，也是我的錯。可問題就在於，我們安國將軍府已經出了一個皇後，不能夠再出一個皇後。”
慕容小小愣怔了下，說道：“老夫人這是何意？如今還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說明，武王就一定可以坐上皇後。就算是皇後為何安國將軍府不能夠再出第二個，你是否考慮得太多了。”
對於這點，老夫人搖頭否決道：“並非是我考慮太多，而是真的。皇後先將璿兒許配給武王，之後再將其他小姐許配給二皇子。隻要她願意，府裏那些小姐早就已經入宮，全是我這些年一直都不願意鬆口。哪知這些天殺的趁著我不注意，定下了這門親事。”
提及此事，她追悔莫及地說道：“一旦我安國將軍府再出一個皇後，他日必然在朝堂上權傾朝野，的確是風光無限。可新皇登基，那安國將軍府就是新皇的眼中刺。再者……我那些孩子我清楚有幾分幾兩，他們是安分，可他們身邊的人未必是安分的人。”
“不然就這麼小的院子，也不至於鬥了這麼多年。隻是大多數時候，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就算了。”
話說到這兒，老夫人的眼神中難掩疲憊之色。
慕容小小看在眼中，心下也是五味雜陳。
猶豫再三後，她開口說道：“老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旁人都想著法子讓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去成為皇後，唯獨老夫人不同。不過她的擔憂並非是不無道理，有時候權傾朝野已然不是念及親情的時候，而是涉及到江山穩固的根本。
其實老夫人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全安國將軍府罷了。
可有一點兒她很為難，皇後同自己相當不合，想要說服她屬實是有些困難呢。
就在慕容小小沉思之際，老夫人收斂住臉上的傷感，淡笑著說：“不過……二皇子的皇妃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至於他和秦娥月的婚事我知道。你放心，我定然會幫你給解決掉。”
“二皇子那個孩子算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他性子雖然冷了些，可心裏頭是炙熱的。這些年來，他是我這些兒孫裏頭，最孝順的一個。但凡是知道我哪兒累著病著，定然要回來看我。”
顧老夫人仿佛推銷似得一個勁同慕容小小誇讚著東方影的好，不過之前慕容小小也的確是沒有看出來，他是這麼孝順的人。
“老夫人，其實我和二皇子也不是你想的那般。”慕容小小試圖解釋一句。
可老夫人卻笑著說：“誒，你可別說。外麵那些話，我可都聽著呢。隻要你們好，我心裏頭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