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瞪著眼睛，氣憤地說道：“你這個丫頭，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莫要誣賴於我。總之該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丟下這話後，他便立馬帶著人跑開了，生怕杏兒追上來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害了自己。
對此，杏兒望著他離去的身影，神情滿是氣憤：“小姐，你看這個人怎麼這樣，一下子就跑了。”
見狀，慕容小小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寬慰道：“好啦，你何必同他計較，本來我也就沒有指望他。隻要能夠見祖母一麵，我也歡喜。至於其他的，等以後慕容家成了我們的，自然就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了。”
陣陣殺意從她的眼底浮現，隻是杏兒在看到後，不免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小姐變得有些不太一樣，甚至可以說是陌生。
這些日子以來，她可以明顯的從小姐身上感到從未有過的戾氣。
“怎麼了？”
慕容小小察覺到杏兒異樣的神色，眉梢微微揚起，不解地詢問道。
麵對這話，杏兒急忙將自己的思緒給收了回來，搖頭道：“沒有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如今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兒去祭拜老太太。不然再耽擱一會兒，隻怕要趕不上城門了。”
對此慕容小小也是這般想的，主仆二人未曾再多說，結伴沿著上路而上。
墓碑前，兩點鮮紅的蠟燭被點燃。
慕容小小跪在前頭，眸光冷沉，不斷地將手中的紙錢扔入火堆之中。
曾幾何時，她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人。可如今她多麼希望，鬼神之說能夠是的，起碼讓自己再見祖母一眼。有些話，她還還想問清楚。特別是在雲姑子的事情上，祖母定然是知曉什麼。既然如此，多年過去，祖母為何在自己和原主的跟前隻字未提。
“小姐，紙張都燒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杏兒上前，小聲地提醒道。
別看此處是慕容家的祖墳，世世代代都安葬在此處。可大晚上的跑到這兒來，有種說不出的滲人，還是盡快離去比較好。
慕容小小收回目光，淡聲道：“如此的話，那就走吧。”
終歸再耽擱下去，也不是法子。
臨走之前，她望著墓碑上的字跡，抬手輕輕撫摸了下，落下最後一句話：“祖母，你放心好了，孫女定然會想法子再來探望你。誰都不可以阻止，否則孫女絕不原諒。”
對於她的仁慈，隻不過是對自己一步步的殘忍。
如今，她不會再讓這種情況放生。
風從慕容小小的耳畔吹過，帶起她的秀發。
杏兒在旁側看去，內心莫名生出了一絲恐懼。
她從小姐那雙眼神中，看到了嗜血的殺意，即便容貌一樣，可又似乎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對於這種變化，就是讓她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隻覺得愈發明顯。
以致於她在隨同慕容小小下山的路上，她仍然覺得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