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話說得一套接著一套的，哪裏有之前冷傲的模樣。
倒是慕容小小心中的小鹿瘋狂亂跳，對他這突如其來的示意心亂如麻，隻得強作鎮定地瞪了他一眼，嗔道：“誰要你當相公了，你可別瞎說。”
不過說了後，她嘴角牽起一抹羞澀的笑意，緩步走到了旁側。即便她垂首隱藏著，可還是落在了東方影的眼中。
他知道，她的心裏麵是有著自己的。
見此情形，東方影柔笑著拉住她，正色道：“小小，你別走，其實我是認真的。對於你的心，我從未騙過。最主要的是，我也一直在等你。”
成婚一事，他先前就有同慕容小小提及過，不過那時她還不曾有所打算。如今老太太去世，小小的身邊徹底失去了一個親人，他也希望可以給小小一個肩膀。
得了這話，慕容小小不再是害羞，驚訝地抬首望著眼前的東方影，那神情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想來她也不曾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看他真心實意的樣子並非是在蒙騙自己。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甚至可以說得上突然。
見她遲遲不曾回應，東方影再次說道：“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你這般辛苦，起碼到時候，我會是你身邊最堅強的後盾。小小，隻要你同意，我隨時都可以。”
看著他堅定不移的模樣，慕容小小何嚐不心動？
若是祖母無礙的話，她幾乎想都不會想的答應下來。然而祖母大仇未報，母親的死更是沒有查清。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答複他。
“不。”
慕容小小稍作沉默，直截了當地打斷了東方影的請求。
隻是這一個字如同一盆涼水，無情地潑在他的心上。
即便是對於這個答案早就有所預料，可真正聽聞的時候，內心總是會有一番波動。
他麵色凝重地詢問道：“小小，為什麼？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理由？難道，你的心裏麵就不想嫁給我嗎？”
“不是的。”慕容小小搖頭否決，剛要開口回應，卻又有所為難地戛然而止。
見她似有難言之隱，這讓東方影的心沉了又沉。
她是不願意同自己說，既然如此的話，他也不便多問。
不然她真想說的話，又何必為難呢。
東方影鬆開慕容小小的手，眼底蘊藏著複雜的神續。對此慕容小小心底何嚐不在糾結，一旦自己說出來，那麼久相當於要將他給拖入這個仇恨的深淵。
自已一個人深陷其中就足夠了，她不想讓東方影陪著自己，況且他也有不少的事情。如果自己說了，那麼他會放下所有的事情來幫自己。若是他連百姓都置之不顧，自己何嚐不是一個罪人？
慕容小小想試圖委婉地回應，哪知就在她要開口之際，東方影卻提前截住了她的話：“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歇息。”
丟下這話，他便向後退了幾步，打算要離開。而慕容小小看在眼中，在察覺到他失落的神情後，心下更是自責。
她這般隱瞞，是否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