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天剛蒙蒙亮。
慕容小小很早便醒來,用完早食後,也就動身打算前往太後的寢宮。算下日子,距離上次診脈,差不多正好。
就是不知曉,是否能夠碰上江太醫。
一番盤算後,慕容小小便動身向著太後寢宮而去。不過今日去之前,她特意吩咐道:“杏兒,你今日就在院子內看著。雖說行宮不是皇宮那般人多手雜,卻也要小心提防著,至於秋霜和小七跟著我一塊兒前往。”
這突如其來的吩咐讓在場三個人都愣住了,平日小姐去哪裏都會帶上杏兒,今日突然改了口,怎麼都讓人覺得奇怪。
杏兒微微一怔,半響沒有弄清楚小姐為何要讓自己留下。然而慕容小小沒有解釋的打算,不等她反應過來,也就帶著人離開了,隻餘下她站在原地許久。
不過她也未曾多想,小姐這麼做可能有她自己的意思。平日都是她跟著,今日讓秋霜和小七跟著也挺好的。
為此,等杏兒收回思緒後,便著手處理沒有辦完的事情。
秋霜和小七二人有所疑慮,不過跟在慕容小小的身後,他們也沒有多嘴。
正如德海公公所說那般,幾乎用不了多久便來到太後的寢宮。
慕容小小走到守門的宮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奴婢來同太後問診,勞煩姑姑通報一聲。”
這些日子她時常來給太後看病,一來二去,宮婢對她自然是熟悉的。不過在看向她的時候,神情中仍然帶著一副傲慢,端著姿態道:“行,我進去通傳,你在外麵候著。”她說著,掀起簾子就進去了。
與此同時,柳溪正在殿內伺候太後,手中拿著簪子,透過銅鏡中倒影地模樣望著太後的儀容,笑著說:“這個簪子真適合太後,襯得太後容光煥發。”
“你這丫頭嘴巴就是甜。”太後的臉上流露出喜悅地笑容,可望著鏡中自己衰老的麵容又歎息道,“隻可惜哀家已經不再是年輕的時候了,如今老了,不負曾經的容貌了。”
一聽這話,柳溪連忙辯駁道:“太後,你這說的什麼話。要奴婢看,你永遠是最年輕,最美的那個。”
縱然太後因容顏衰老而自我傷感,卻在聽聞柳溪的誇讚後,大笑了起來,畢竟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就在主仆二人有說有笑時,宮婢急匆匆地來到太後的跟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參見太後,慕容大夫在外麵求見,說是要給太後號脈。”
得了這話,柳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悅地說道:“這廝當真是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太後正在梳妝,居然這麼早就跑過來了。要是給她號脈的話,太後等會怎麼用早膳。”
莫名的一番嗬斥讓宮婢接不上話,半響隻得神情無助地望向太後。
總歸柳溪不喜歡歸她不喜歡,這事還是要看太後怎麼做。
隻見太後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抬眸望了眼憤憤不平地柳溪,笑道:“看起來柳溪似乎並不喜歡這個慕容小小?”
這突然的問話讓柳溪微微一愣,視線連忙落在了太後的臉上,一番觀察下,卻也看不出她此時是喜是怒,隻得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後屬實是誤會奴婢了,奴婢也隻是擔心擾了太後稍後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