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越是這種時候,自己就越不能夠急切。
“你們當哀家是傻子不成,她就呆在這兒也敢下手的話,哀家何必讓她進來。再說了,她日日在哀家的身邊,有很多下手的機會,非要挑在今日?”太後麵色難看地訓斥著。
這話將宮婢們嚇得不輕,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大氣把不敢喘。
“太後,奴婢們知錯了。”
見她們一個個麵色惶然地樣子,太後懶得同她們繼續說下去,長袖一揮:“行了,全給哀家下去。要是哀家聽到你們誰將今日的事情給說出去,哀家就要了你們的命。”
就算宮婢們再向著柳溪,那自己的性命肯定也重要,根本不敢在太後的跟前做賭。
瞬間,跪在地上的宮婢們紛紛起來,齊刷刷地離開了。
待人走後,太後看著站在那裏的晚蓮,見她麵色平靜,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欣賞之色。
這孩子不愧是她當初一手栽培起來的。
“晚蓮,你到哀家的跟前來,哀家有事情同你說。”太後沒有多做贅述,懶洋洋地說道。
晚蓮聽聞此話,微微一怔,最終還是朝著太後那邊靠去。
齊小王爺從太後的寢宮出來後,一路就朝著慕容小小的住處奔去。
本打算就今日太後的事情仔細地解釋下,哪知她閉門不見。吃了閉門羹的東方羽起初還有些賭氣,在院子裏頭撒潑不肯走,可到了夜裏,肚子實在是餓得難受,還是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秋霜端著飯菜走到廊前,看著東方羽罵罵咧咧離開的身影,眼底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隨之她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
屋內,慕容小小正挑燈伏在案前,手中的毛筆片刻不曾停下。
見狀,秋霜將托盤中的飯菜擱置下來,主動走到她的身側。為她將燈芯修剪過後,在蓋上燈罩後,她注視著慕容小小所抄寫的《金剛經》,由衷的感歎道:“小姐寫的字真好看。”
“總歸是要給太後的。”慕容小小一邊說著,手中的毛筆未曾停歇下來。
她可不想回頭太後不滿意,又給退回來重寫。
不過看著眼前的毛筆字,回想著自己剛來的時候,那個字實在是有些嚇人。
秋霜掩袖笑道:“看著小姐不情願的樣子,剛才為何不讓齊小王爺進來?再怎麼說小王爺也是太後的心頭肉,隻要他說兩句話,太後肯定就心軟了,何必要辛苦抄寫呢?”
或許是抄寫累了,在秋霜說完後,慕容小小將手中的毛筆擱置下來,按摩了下發酸的手腕,輕笑道:“要我看,你是過來想給齊小王爺說情。”
心思一下子被揭穿,秋霜垂下眼眸,笑意濃鬱了幾分:“小姐好眼力,奴婢孩子隻是見齊小王爺等了那麼久,有些辛苦了。”
慕容小小搖頭道:“他一個王爺能有什麼辛苦的,我不見他,那是不想讓他為難罷了。回頭說了什麼話誤解了,跑到太後的跟前求情,太後不同意,反而讓他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