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你這身子……”慕容小小的眼神中滿是糾結,猶豫再三後,她突然起身走到太後的跟前,徑直跪了下來。
如此舉措,引得在場之人紛紛感到驚詫不已。
太後更是在見到後,麵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幾乎是人在看到這般情形時,也都要下意識得猜測起來,自己還有多久的時間。
“慕容小小,你在這兒裝神弄鬼做什麼?”柳溪最看不得慕容小小在太後的麵前顯擺,恰好這正是一個功夫,沒準自己能夠將她給趕出去。
可將慕容小小給訓斥一頓後,她連半點反應都沒有,氣得她當下再次厲聲警告起來:“別以為太後對你容忍,你就可以胡作非為。太後剛才都說了,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非要在這兒鬧得人心惶惶,莫非是要折壽太後?”
“此話是你說得,同我何幹。”慕容小小鎮定自若地說著,抬眸望向太後時,不忘補充一句,“太後目前似乎是被人下毒了,情況不太妙。”
簡單的一句話,讓寢宮中的氣氛瞬間變化了起來。
柳溪心下不安,不祥的預感瞬間在心底升起。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慕容小小話裏話外的意思根本就是在指責自己。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可她現在也不敢多說,搞不好就被她倒打一耙。
太後的臉色此時愈發難看,可她卻沒有說出任何嗬斥的話,讓整個寢宮都安靜得可怕。就在所有人惴惴不安之際,太後猛地拍了下桌案,驚呼道:“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有人給哀家下毒,簡直膽大包天!”
對此,慕容小小垂眸,不卑不亢地詢問起來:“敢問太後今日是否時常感到困倦,乏力。即便經常歇息,卻仍然覺得精神欠佳。”
一下子就說到了重點,起初江太醫以為慕容小小不過是胡言亂語。總歸他同外後診斷了這麼長時間,未曾覺得她脈象有中毒的跡象。至於嗜睡這一點,幾乎所有的老人都會有。
當然,在麵對太後的時候不能夠說得那般直白。
就算是太後知曉自己來了,卻也不能夠從其他人的口中說出來。
現在慕容小小直接將此事給拿到了台麵上,這有是何用意?
就在所有人對於慕容小小此舉感到疑惑不解時,太後未曾繼續發難,直接就坐了下來,眼神中愁雲不展地說道:“這……這的確如你所說,可江太醫也不曾發現是中毒啊!”
江太醫正在琢磨著慕容小小的話,如今被太後這麼提了一句,頓時脊背發涼。
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一本正經地說道:“太後此話不假,下官的確未曾發現這樣的情況。”可至於是否中毒一說,他沒有敢直接回應。
江太醫在冷靜下來思索後,怎麼都覺得慕容小小所說的話,未必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可是太後被人下毒,自己卻沒有發現。此事捅出來的話,那豈不是向太後證明自己的醫術不行?
想到這層,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此時,慕容小小從地上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太後的跟前,稍許歉意地說道:“民女有幾分唐突,還望太後莫要怪罪。”其後就從藥箱中將一根銀針給抽了出來,對著太後手臂的穴位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