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公公聽聞後,忍不住抬眸多看了兩眼慕容小小。
不得不說,她這話足夠滲人的。
不過在宮裏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事情說出來是可以,不過在這宮中,大家唯一的執念說穿了,還是想好好地活下去。”德海公公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言外之意就是慕容小小隻要能夠將他給保住,那麼自己可以將事情給說出來。
對此,慕容小小欣然地應下:“德海公公放心,就算是太後怪罪下來,那也是我一人的責任。乃是我在機緣巧合之下,無意中從宮婢的口中得知的。”
由於德海公公剛才就有所預料,已然提前命跟隨而來的太監去外麵候著。這麼一來,整個屋子就剩下他和慕容小小一幹人等。隻是在開口之前,他的視線落在杏兒和秋霜二人的身上,來回轉動著。
“她們二人……”他忍不住提了一嘴。
慕容小小麵色平靜地解釋道:“德海公公莫要誤會,這二人乃是在我身邊伺候的丫鬟,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保證不會有問題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德海公公的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他也不會強人所難。
總歸自己答應下來,那麼他和慕容小小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栽了,那都不好過。
“要說這柳溪曾經是一個千金小姐,由於她父親貪汙了朝廷的賑災糧,被朝廷給斬首,而她一家也被流放。在機緣巧合下,她被晚蓮看重,帶到了太後的身邊。起初太後是不願意的,不過念在晚蓮的麵子就讓人留下。”他麵色平靜地將之前的種種娓娓道來。
慕容小小眸光微動,詫異地說道:“如此說來,這晚蓮對柳溪是有著天大的恩情。既然如此,柳溪又為何要對晚蓮恩將仇報?”
晚蓮將柳溪救助於水火之中,且不說有感恩之心,總歸也不能夠作出東郭先生於蛇的事情來。
提及這點,德海公公長歎道:“誰說不是呢!這大家私下裏都是這麼議論的,偏偏這柳溪就是個白眼狼。前些年接著太後的威望,將自己的家人從苦寒之地給帶了回來,這裏麵大多都是晚蓮的功勞。卻不想,柳溪因此記恨上了晚蓮。此後不久,便出了晚蓮給太後下毒一事。”
“或許是出於晚蓮這些年在自己身邊照顧多年的恩情,太後未曾重罰。就這樣,晚蓮也算是留下來。可自從將晚蓮給打敗後,柳溪就沒少在私下作威作福。她對晚蓮都是這般心狠手辣,你怎麼能夠去招惹她呢?”
慕容小小聽聞其中的細節後,眉頭蹙起。
她是沒有想到,晚蓮和柳溪的恩怨會這麼大。
“那現在柳溪的親人呢?”她追問起來。
提及這事,德海公公思索了下,道:“在京城,聽說日子過得不錯。要是慕容大夫在京城有人脈的話,可以打探一下。總之對於柳溪這樣的人,你還是避而遠之為好,也算是我的一句忠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