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天氣不似冬日那般嚴寒,慕容小小站在外頭,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也還能夠挺得住。隻是這人遲遲不出來回話,讓她的心裏難免有幾分憂慮。
就算是太後不願意見自己,那總該給自己一個回話。
總是這般避而不見,她反而更加為難。
或許對太後而言,讓自己為難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慕容小小倒也沉得住氣,愣是一聲沒吭。而秋霜卻有些忍不住了,開口提議道:“小姐,要麼我到裏麵去問問,看看怎樣的情況?”
慕容小小搖了搖頭,精神恍惚地說:“萬萬不可!按照宮中的規矩,你這麼進去的話,那就是對太後的大不敬。回頭責罰起來,你免不了皮肉之苦。本來他們就想找茬,你這麼做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大好的機會。”
秋霜得了此話,滿色愧疚地說:“小姐,奴婢剛才有些不太穩重,還望小姐責罰。”
慕容小小歎息道:“罷了,這怎麼能夠怪你呢?就現在這樣,我等著心裏頭都著急。先別說那麼多,等那邊看看情況吧。”
如此,主仆二人繼續站在那裏等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都半個時辰了,寢宮裏頭還是不曾有人出來。
慕容小小最近過於疲憊,精神不太穩定。
現在這麼站著,多少有些恍惚起來。
她不斷地搖頭晃腦,試圖讓自己可以先平複下來。
可眼前的情景越來越模糊,就在她幾乎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旁邊的秋霜小聲嘀咕起來:“小姐,有人來了。”
得了這話,慕容小小打起精神看了過去。
隻見晚蓮領著一旬宮婢朝著自己浩浩蕩蕩地走來,當她站在慕容小小的麵前時,畢恭畢敬地說道:“參見慕容大夫,不知你前來,有失遠迎。”
慕容小小知曉她是在同自己假客氣,也懶得同她多做爭辯。
深吸一口氣後,她正色道:“太後可願意見我了?”
“新來的禦醫剛為太後做了診斷,隻怕一時半會還不能夠見你。”晚蓮不動聲色地說道。
慕容小小蹙起眉頭,眼底閃爍著氣憤之色。
她知道晚蓮說了半天,實則是在忽悠自己。
當然,她沒有放棄,繼續說道:“按照你的說法,也就是太後不願意見我了?”
“慕容大夫當真是聰慧,不必我說的太明白。”晚蓮淡淡一笑,道。
慕容小小的心裏麵憋著一股子怒意,卻也不好多說,隻得氣憤地瞪著她。
良久之後,她道:“我為太後送來人參,還望晚蓮姑姑念在之前的情分上,為我引薦一二。”
她這麼說也是在告知晚蓮,曾幾何時,二人也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哪怕是念在這個情分上,她也不應該就將事情做得太絕對。
果不其然,晚蓮在聽聞慕容小小這番話後,臉上的神情頓時就難堪了幾分。
可她不是柳溪,並非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
隻見她側首望向身後的宮婢,淡淡地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