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去淨房待了近一個時辰過後,又重新上榻。
摟著溫舒瑤香香軟軟的身子,倒是不失為一種寬慰。
時隔好幾日,楚湛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他又做夢了。
因著上回夢境的經驗,楚湛知道自己在夢裏。
他的雙肩被人摁住,被迫單膝跪地。
楚湛側過身看了一眼,左邊是溫玉,右邊是溫浪。這二人押著他,不允許他動彈。
隨即,一穿著豔紅色華貴衣裙的美人緩緩走來,她赤著足,一步步走上了龍椅,轉身一揮長袍,瀟灑落座,翹起二郎腿時,露出一雙纖細雪白的腿。
是濃妝豔抹的溫舒瑤。
她頭上戴著帝王的赤金冠冕,眉心是鳳凰描金花鈿,桃花眼眼梢微微翹起,端得是傾城國貌、媚.色.天成。
對上楚湛的眼,她淡淡啟齒,紅唇明豔:“湛美人,朕對你還不夠好麼?”
楚湛:“……”
又來了!
他跟溫家是有仇麼?
一會小湛子,一會又是湛美人。
好在,他潛意識裏知道這隻是一個夢。
楚湛沉著臉:“你要做什麼?”
女帝笑了笑:“朕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寵愛朕的湛美人啊。”
楚湛:“……”
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
溫玉輕笑:“皇上,臣這就把此人送到龍榻上去。”
溫舒瑤依靠著龍椅,翹起的二郎腿愈發明顯:“好啊。”
夢裏的楚湛無法掙脫束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送上了龍榻,一個晃神之間,溫玉與溫浪兄弟兩人消失了,而楚湛身上已毫無衣物,他看著溫舒瑤邁著婀娜的步子朝著他走來,挨近後直接挑起他的下巴。
“湛美人,別怕,朕會好好疼你。哦,對了,你的那些紅顏知己,都被朕給殺了,從今往後,你要給朕潔身自好,不然……朕就廢了你。”
楚湛:“……”
他猛然驚醒。
明明夢境隻維持了片刻中,可他睜開眼時,天色已然大黑。
楚湛晚上就寢不喜盞燈,故此,張蒔並沒有點燃燈台。
昏暗的光線之中,楚湛的目光凝視在了懷中人臉上,他的手掌緊貼著纖柔的柳.腰.一側,美人清淺的呼吸就在耳畔,楚湛立刻動了情。
一想到夢裏的場景,楚湛無語凝噎。
他年少時候到底是在溫家人手上遭了多少罪……?
竟是至今還不能徹底走出陰影。
美人香肩就在眼前,楚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他並非是毛頭小夥,但就是癡戀溫舒瑤這一身香.肌.玉.骨。
又是一番沉浸其中。
最終楚湛抱著美人重新入睡。
說實話,他莫名期盼夢裏的場景重新出現一次……
*
翌日,溫舒瑤睡到日曬三竿。
這一天有早朝,楚湛卯時之前就已起榻。
溫舒瑤醒來時,內殿隻有兩名宮婢守著,美人支起身來,身上的綢緞綾羅滑下,露出曲線曼妙的身段,而更惹眼的是那雪膩上的斑駁紅梅,讓人見之不覺得耳紅。
溫舒瑤愣了愣,昨天喝斷片了,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低頭就被自己身上的痕跡嚇到了,但身子骨又毫無不適感。
這裏是帝王寢宮,毫無疑問,她.侍.寢.了。
【我竟無半分不適,皇上莫不是近日來.房.事.過度,如今成了金針菇?】
溫舒瑤難免納罕。
她莫名覺得甚是可惜。
還沒來得及爭寵,狗皇帝就先不行了?
此時,楚湛剛從議政殿歸來,他步履如風,當真是想見到溫舒瑤,卻不知這沒良心的東西如此詆毀他!
“溫舒瑤!”
帝王一邁入內殿,便麵色沉鬱道。
溫舒瑤拉了被褥把自己遮蓋住,但肩膀依舊露在外麵,如此遮遮掩掩,反而更勾人:“皇上下朝了?”
【金針菇好大的脾氣,我得速速離開,才不要觸黴頭!】
楚湛:“……!!!”
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嚐一下金針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