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積點德吧!”廖虞有些不悅。
“這種有關別人清白的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出口!”
廖虞作為一個女孩最忌諱別人那這個事情開玩笑。
允祀抿著嘴,求助的看向關山。
關山趕忙解圍。“小娘子莫惱,他們二人到底是不是有鬼,走一趟我們不久全知道了嗎?”
廖虞點頭。“多謝關大人幫我們找出這樣重要的信息。”
關山擺了擺手,“早日替王爺洗刷冤情,咱們也早日解脫不是。”
允祀委屈巴巴的看著廖虞。“師傅,我們現在到底要不要去餘家莊子上走一趟啊?”
“當然去。”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情緒不能幹涉案情的調查。如果張拐子真的曾和餘家的夫人有關,一定會有線索可以證明這一點。
還好餘家的莊子離昌安城並不算很遠,兩人乘著馬車拐進拐出大概三個時辰,也就差不多到地方了。
隻不過當廖虞下車的時候,眼前的場景竟讓人心曠神怡。
一望無際的田地,漫山遍野的樹林和一條貫穿整個村落的院子。
這就是餘家的莊子的現狀。
作為一個曾小有實力的商戶來說,餘家的莊子並不算是這一片最大的,可卻背山而立,景色倒是怡人。
廖虞看了看同樣被貼上封條的大門,又環顧了下左右,發現此刻準備回家的農戶都紛紛打量著這輛華貴的馬車下來的幾人。
眼中充滿了質樸與好奇。
這一幕不由的讓廖虞想起自己曾在電視節目上看過的那些大山裏的孩子。
她拿出早就預備好的果脯,笑的像個年畫裏走出的福娃娃一般,朝著村戶走去。
“大嫂。”在一個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婦人的前麵停了下來。
那婦人一身粗布衣裳配著一條粗藍色的燈籠褲。腳上沾滿了泥點,黑黃的皮膚下,一張滿是雀斑的臉僵硬的笑了笑。
廖虞看了眼她身後跟著的衝天鬏小童笑了笑。“這是荔枝做的果脯,你嚐嚐。”
說著她將手中的油紙包遞了過去。
那婦人本還有些認生,可耐不住肚子裏的饞蟲鬧聽的厲害,最後還是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塊。
她將果脯一分為二,一塊放進自己的嘴裏,另一塊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直接塞到了身後的小孩的嘴裏。
廖虞從小並沒在村裏生活過,卻很喜歡鄉間的質樸。看著兩人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那婦人見廖虞笑的明媚,也漸漸不再像剛剛那般警惕。
周圍盯著的鄉親看見這裏的氣氛漸好,也紛紛湊了過來。
“你打哪來啊?”其中一個鶴發白須的老者佝僂這腰身,拄著拐棍問。
“我們是昌安大理寺的。”
老者一驚。“是官爺啊,老朽有眼不識泰山。”
允祀問:“你們有誰知曉這餘家的事情?”說著他指了指身後的大宅。
老漢回答:“我們這都是餘家的後人。老漢我叫餘七,現在是這莊子裏得管事的。”
廖虞看似隨口問了句。“這一片田地都是餘家的?”
餘七說:“很多年前被你身後這間大宅的主人買了,這些年始終都是他們家的。隻不過前幾天他們家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這裏官府的人封了,田地也聽說被收回去了。”
說完他繼續補充。“我們世代都在這裏務農的農家人,雖田產被收,可沒趕我們走。”
允祀想了想。“看老人家的歲數,二十多年前也是在這裏生活吧。”
餘七點了點頭。“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從沒離開過。”
“那餘家的那位夫人你們可曾見過?”
餘七想了想。“見過見過,餘家的夫人年輕的時候曾在這裏住了快十年呢。”
廖虞追問:“當時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餘七年歲見長,顯然對於這麼久之前的事情有些模糊。想了半天,他這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