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關山匆忙下馬,來不及行禮就說:“叢氏和薑英從前是認識的。”
果然不出幾人所料,這叢氏和薑英私下裏真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廖虞直接問:“他們在哪裏認識的?”
關山回答:“七裏村!”
沒想到兩人竟然也是同鄉人,那麼在七裏村他們究竟認不認識,又是什麼樣的關係,現在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關山也是邢獄場上的老頭條怎會不知道其中的這些道理,他看著廖虞和允晟堅定的繼續將調查出來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叢氏是五六歲左右被人帶來七裏村的,帶她的人是一個年邁的老繡娘,聽聞曾經是昌安裏麵有名的繡娘,她一生未嫁所以在暮年的從人販子手裏麵領養了一個聰慧的小丫頭,從此那丫頭便以養女的身份呆在了她的身邊,她也將小女孩的姓氏更改成自己的姓氏。”
廖虞明白過來。“所以叢氏姓氏並不是自己本身的姓氏。”
關山點頭。“叢氏的真實身份按理來說已經無從考證了,可是...”
看關山的樣子,幾人就知道其中一定還有內情。
關山買了個關子,“叢氏的身世我們過一陣子再說,先說一下薑英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讓廖虞意外的是,薑英的父親的死竟然還有一段故事。
這七裏村不過是個小村鎮,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多事之地。
“我前去調查的時候,大家都說薑英的父親是在他母親死後傷心過度而死,其實我發現薑英的父親的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村裏的人都說薑英的父親突然間心髒麻痹喘不上氣,死在了道路上,推官不覺得這個死法和我們這個案子中的有些東西有些相像嗎?”
經過這麼多次親眼見過洋金花的作用,廖虞是絕對不會忘記它毒發時候的情況。
“薑英的父親死於洋金花,難道仵作沒有發現嗎?”
關山搖頭,“洋金花並不常見,加之他年歲有些大,所以村裏的人都以為他是突然暴斃而亡。”
允晟勾起一抹冷笑,“怕是當年薑英也是一個仵作,他認定了自己的父親死於心髒麻痹吧。”
關山點頭,證明了允晟的猜測。
廖虞微微皺起眉,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城內的仵作,手上竟然沾滿了鮮血。
允晟又說:“學堂內鬧鬼的事情,關山你多少應該也調查清楚了吧。”
果然所有的事情全都瞞不過允晟的眼睛。
關山繼續說:“學堂鬧鬼不過是村民夜晚的時候經過學堂,曾在裏麵聽見過哀嚎的聲音罷了,我無意中在薑家的舊宅裏麵發現了薑英父親留下的修建學堂的建築圖。那所學堂的下麵,其實是藏有一個密室的。”
“加上村裏的風言風語,我多少能猜出當年發生的事情。薑英的父親是個屢試不中的舉子,性格有些恃才傲物。表麵上看上去溫文爾雅,可實際上經常虐待幼年的薑英和他的母親。”
“聽村裏的人說,薑英小時候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管別人怎麼問他,他始終是不回答。”
廖虞聽到這裏就不想再聽下去了,這種虐待孩子的人她實在是打心底裏不喜,“學堂內的哀嚎難道是薑英小時候被打發出的?”
關山說:“也有薑英母親被打發出的。”
“所以後來,薑英長大了,他父親突然暴斃而亡,村裏的人認為是上天降下了懲戒,這才讓那個人麵獸心的人這樣死去。”
這也就難怪為什麼薑英這樣憎恨自己的家鄉了。
關山將薑英的童年講述清楚後,覺得有必要再將這個案子中的另一個重要人物的過往解釋清楚,便繼續說:“叢氏也是年幼的時候與薑英認識的,因為年紀相仿,所以兒時常在一起玩耍。”
“薑英小時候瘦弱矮小,常常被同村的人欺負,隻有叢氏對他十分友善,還經常從家中拿出藥材替薑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