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她!所以你們也不用出去了。”
允晟說完,放下說中的筷子,看著廖海義.解釋:“小虞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她與薛辰在仵房討論完洛弘方的屍體,就出去了,定然是有什麼線索要跟進。隨他們去就好。”
幾人都沒想到允晟竟然這樣大度,不由的盯著允晟打量。
允晟見幾人並不能完全相信,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虞的為人你們還不知道嗎。我信她選了她,便不會疑心她。”
說著他重新拿起筷子,銜起一塊肥瘦相見的五花肉,放入嘴中。
城東。
廖虞與薛辰騎馬一路穿過街市兩旁的人群,路過一家茶樓,薛辰叫住了前麵的一個小二裝扮的人,小二連忙朝湊了過來,走到薛辰身邊,恭敬的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薛辰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銀子,交到小二的手裏,說道:“替我打包一份你們店裏的砌香櫻桃。”
正直隆冬,天氣寒冷,本就沒有新鮮的瓜果,廖虞也像別的小丫頭一樣,喜歡吃一些甜食,所以此時街市上的茶樓裏麵賣的果子蜜煎,便成了廖虞平日裏打牙祭用的最好的零食。
“沒想到薛哥哥還記得這種小事。”廖虞含著笑說道。
薛辰聽完也隻是莞爾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騎馬並肩朝城東走去,路過蓮花蓬之後,薛辰在一處不起眼的門麵前麵勒住了韁繩。
“就是這兒。”薛辰指了指胡家食鋪的小牌子說。
廖虞看了看不大的門臉,又看了看裏麵稀少的客流,便知道這一家應該就薛辰所說那家隻做一些南方的吃食的店鋪。
因昌安地處北方,所以這種常見的南方小吃在這裏應該並不是很受歡迎。
薛辰走在前麵,將嗎拴在鋪子旁邊的一個柱子上,隨後替廖虞牽住韁繩。
廖虞跳下馬,衝薛辰感激一笑。
薛辰引著廖虞進了店鋪,不大的鋪麵裏擺放著四個簡易的桌椅,店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見他們進門,趕忙拿起抹布,擦了擦最近的一個桌麵。
“兩位客官坐這裏。”老婦人招呼著。
廖虞跟著薛辰落座,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屋內。
“兩位想吃點什麼?”老婦人殷勤的問。
薛辰想了片刻,才說:“來一盤豬血丸子抄白菜,再來一個胡辣湯,加兩個蔥油餅。”
除了豬血丸子都是常見的小吃,廖虞也不怕會不適應。
老婦人見兩人點了菜,趕忙掀起櫃台裏麵的一個布簾子,衝裏麵喊了一句:“豬血丸子一盤,胡辣湯一碗,兩個蔥油餅。”
看這個樣子,這店裏麵應該還有別的夥計。
薛辰知道廖虞到這裏來是為了查案,便也不多參與,隻是靜靜的從懷裏掏出手帕,將麵前的兩個茶杯擦幹淨,倒上溫熱的茶水,推到廖虞的麵前。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便開始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的苦茶,不再說話。
廖虞見店中並不繁忙,便屆時和老婦人套起話來。
“這位老大娘,這家店經營了多少年?”廖虞含著笑問。
老婦人見廖虞和她搭話,便也笑著回答:“做了十幾年了,當初還是我老伴意去世,我為了養活兩個孩子,這才不得不租賃了這家鋪子,好在這幾年的時間仰仗著這間鋪子將兩個孩子都養大成人了。”
廖虞聽著隨後問:“現在鋪子裏麵隻有你一個人盯著嗎?”
老婦人搖了搖頭,“我大兒子接了這家鋪子,現在是我們母子二人在盯著呢。”
依照這麼說,廚房裏麵做菜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這老婦人的兒子了。
子承母業也是常見的事情。
廖虞又問:“我看店門口的牌子是叫胡家小食鋪。”
老婦人笑著解釋說:“我死去的那個當家和我都姓胡,便用了這個名字。”
廖虞點了點頭,兩個說這話的時候,廚房的門簾被從內掀開,一個長著小眼睛,四方臉,二十多歲左右的漢子端著兩個盤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