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想了想,“怎麼都得需要一天以上的時間吧,畢竟他們大部分人居所不固定,想要找到他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廖虞明白,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可和每一條河道都進行搜尋來說,卻是相對簡單的那個選擇,“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綁匪就是通過這條運河將洛闕帶走,若是每一條運河都派人搜查的話,恐怕需要浪費很長的時間,可調查船夫,我們還是有機會盡快查出真相的。”
這不過是調轉一下方法,卻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關山和允晟思索了一會兒,都覺得這個這個方法是最為省力簡潔的辦法。
允晟發話:“關山這件事交給你,就按廖虞所說的去辦,若是有了消息,務必記得第一時間彙報。”
關山領命,帶著調遣大理寺侍衛的令牌離開。
寺廟內,廖虞則是走到後院的小門處,見小門並沒有上鎖,便照例詢問:“了塵大師,這寺廟的後院平日裏是從來都不上鎖的嗎?”
了塵頷首,“寺廟乃是佛門清淨的地方,平日並不怕有歹人進入,所以從未上鎖。”
既然沒有上鎖,那麼所到之人便可順利出入。
廖虞打開門,朝門外看了一眼,隻見門口處用石板堆砌了一條台階,台階的下麵便是運河的河水,從這裏看,應該就是平日船家停靠的位置。
如果今日綁匪將洛闕哄騙至此,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人用船擄走。
廖虞關山門,朝身後的允晟和洛三爺說道:“這裏應該就是今日綁匪所利用的通道,綁匪應該是先用借口將洛小姐哄騙至此,再將洛小姐綁到船內帶走。”
洛三爺焦急的問:“這麼看,綁匪可會是落櫻見到的可疑的女子?”
廖虞搖頭,“暫時還不能確定這一點,不過大理寺根據落櫻姑娘的描述,已經有了可疑的人選,已經命人去取畫像回來,若是一會兒落櫻姑娘作證的確所見之人與我們懷疑的人是同一個的話,綁匪的身份我們應該就能確定下來。”
廖虞的話已經說到這裏,洛三爺沒有理由再糾纏下去,他隻能盡可能的耐著性子等著大理寺的帶來好的消息。
廖虞看著洛三爺疲憊的神色,充血的雙眼,忍不住問出口,“洛三爺,洛闕雖是表小姐,可是看到洛家的緊張程度,應該這位小姐平日很得洛家人的喜愛啊?”
洛三爺沒想到廖虞竟然看清了這點,他先是有些窘迫,隨即遮掩版的說著:“的確是這樣,這洛闕雖是家中的遠房表親,可是卻從小和洛裳投緣,在加上她們兩人年齡相仿,我們家中的人也都將她視作親生的小姐一般對待。”
這話說得雖沒有問題,可廖虞總覺得哪裏不符合邏輯,高門大院最重嫡庶,名分這東西就代表著一切,萬不可能將一個遠房的小姐看成嫡出的小姐對待,其中必有隱情。
不過既然洛家不願意說,他們也沒有理由追問下去。
廖虞隻將信將疑的笑著點頭,並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這麵幾人說著話,那一麵長峰已經將畫好的畫像帶了回來。
允晟見長峰回來,便接過畫像遞給落櫻看。
“你看下,這個人是不是你今日見到始終關注著你們家小姐的那個人?”
落櫻似懂非懂的接過畫像,隻看了一眼,就驚慌失措的回答:“就是這個人!”
洛三爺也朝畫像看了一眼,可讓廖虞驚訝的是,洛三爺本還有些鎮定的情緒,在見到鄧仙兒的瞬間,眼睛瞬間充滿了驚恐的神色。
本還有些血色的臉上,也呈現出不同尋常的慘白,連修理整齊胡須下的嘴唇都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紫色。
允晟也察覺到洛三爺的不同尋常,他與廖虞交換了一下眼神,誰都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洛裳和鄧仙兒有關,若是想要查清洛裳的失蹤,便不能打草驚蛇,他們肯定,洛三爺見到鄧仙兒失常的表情,一定與大婚的失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