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找什麼!”霍香沒有好氣的問。
廖虞頭也不抬,隻是在一堆的證物裏麵翻找,直到她再次看見那把匕首的時候,她才終於停了下來。
廖虞拿著匕首,靠近到鄧仙兒的手邊她記得當時匕首上麵沾染的血跡曾將刀柄的痕跡凝固在鄧仙兒的右手上。
當她拿起鄧仙兒慘白略有些烏青的手掌的時候,確實從上麵看到了已經幹涸的血跡印痕。
這樣一來,廖虞基本上可以確定,當時的匕首就是放在鄧仙兒的右手中,這也間接的肯定了她原來的記憶。
院外,薛辰喘.息的跑了回來。
當他看見廖虞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說:“王爺今早已經帶人追出去了,聽說是有線報稱,今日一早洛家人重兵圍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後門溜了出去,王爺懷疑是洛家的小姐洛闕離開了昌安,所以天都沒亮就走了。”
沒想到允晟竟然這樣機敏,早已經猜到洛家接下來的動作。
廖虞這麵已經找出了證據,下一步便是需要去像人求證這件事就可以了,這求證的人選,她鎖定了一個人。
半個時辰後,廖虞和薛辰騎馬一前一後的奔馳在昌安的街道上,道路兩旁的行人見狀,趕忙讓開一條路。
廖虞在一處不起眼的紅牆木門的宅院門口勒住駿馬,跳了下來。
她扣動門板三下,過了一會兒,門從屋內打開,曲金那張美麗卻有些蒼白的臉,透過門縫顯露出來。
“曲金,有件事我需要向你求證。”
隻不過曲金還沒開口,身後傳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隨著聲音而動,烏秀藍那張略有些敵意的臉闖了出來。
“你們還有什麼事,我和曲金沒有殺人,我們不過是被人所害,難道我們受的傷還不夠多嗎,你們還要來不停的揭開我們的瘡疤!”
烏秀藍作為六藝中的一員,十分在乎曲金的感受。
與其他姐妹不同,在廖虞眼裏,曲金和烏秀藍之間確確實實是有很濃的感情存在。
薛辰見人話語尖銳,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他上前一步,拉開廖虞和屋內兩人的距離。
站定後,他冷冷的說:“這位姑娘,我們大理寺負責調查懸案命案,既然這件事有關案情,不管你們曾經受過多少次的傷害,可是為大理寺提供證據,是你們的責任。律法嚴明,若是知情不報,杖責二十。”
廖虞很少見到薛辰這樣冷峻的模樣,看著那雙時常笑意盈盈的雙眼,此刻冷若冰霜,不知為何廖虞竟覺得眼前之人如此的陌生。
烏秀藍顯然是還想再說什麼,可她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曲金拉住手腕,衝她點了點頭,烏秀藍見狀也隻好閉上了嘴。
曲金平靜的問:“大人還想知道什麼?”
廖虞倒也毫不客氣,她直接問:“鄧仙兒前幾日被發現死在了昌安不遠處的一處農莊內。”
曲金聽見這句話,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冷氣。
等她恢複正常後,廖虞這才說:“大理寺發現她的時候,她右手持匕首,看狀態應該是想要用匕首襲擊他人。”
“不會的!”曲金猛然搖頭,眼中充滿驚愕的神色。
“為何?”廖虞反問。
“仙兒是左利手,她不會用右手持刀的!”
看來鄧仙兒的這個小習慣,隻要是熟悉她的人都會知道,既然如此,廖虞便沒有什麼好再問下去的了。
“曲金,這件事你敢肯定?”廖虞最後問了一句。
曲金點頭。“這一點不光是我,六藝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出堂作證。”
有些人天生下來就是左利手,他們與用慣右手的人雖完全不同,可是卻又相近,隻不過一個擅長用左麵一個擅長右麵而已。
廖虞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日後可能需要幾位當堂作證,倒是有可能還會叨擾,盡請見諒。”
說完廖虞直接轉身,看了一眼薛辰,便縱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