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虞抓著胡大娘子的手。
“大娘子,你可以帶我們去後麵的村落嗎?”
胡大娘猶豫了一下。
“娘子要是能帶我們去的話,這一塊碎銀子,就是娘子的了。”
允祀直接掏出一塊碎銀子,扔到胡娘子的手裏。
胡娘子一見到有錢,瞬間樂起來。
“當然可以,幾位爺也太客氣了。”
一同圍著的幾個婦人有的眼中羨慕,有的不屑。
直到幾人走遠,才移開目光。
其實說是兩個村子,連得倒是不遠,廖虞和關山走在一起,允祀為了安全起見,則走在胡大娘自的身邊。
一邊走,廖虞一邊試探性的套話。
“胡娘子,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胡娘子頭也沒回的回答:“有幾年的時間了。”
“胡娘子剛剛說,那戶人家平日裏是以養蛇為生的,這樣的人家按理來說並不常見。”
胡娘子點頭。
“的確。”
“而且這樣的人家我們兩個村子裏,也隻有一戶。”
說完,胡娘子突然停下腳。
“隻不過我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那戶人家的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還住不住在那個地方了。”
廖虞安慰她。
“大娘子放心,就算是他們不住在哪裏了,這錢我們也不會要回來的。”
胡娘子一笑,顯然是很滿意廖虞的回答。
見他們好說話,胡娘子的話匣子也被打開。
“你們是不知道,當年那戶人家可是賺了不少的錢。”
“我們鄰村的幾戶人家有羨慕的也想學著養蛇,可是那種冷血動物可是那麼好伺候的,沒過多久,就沒有人能做下去了。”
養蛇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幾位爺別看我們這山小,其中一半還讓興國寺占了去。”
“可是我們這山卻物資豐富的很。”
“不說別的,就單說這山上的藥材,就有許多種,聽說其中好多的還是很值錢的東西。”
“隻不過我們都是些平頭百姓,也不認字,自然是不懂都有些什麼。”
允祀走在胡娘子的身邊,眼睛卻看著周圍。
他突然停下腳,指著不遠處的一株枯死的植物說:“那是白及,是一種可以收斂止血的藥物。”
廖虞十分震驚。
“這些你都認識?”
允祀這種紈絝子弟,竟然也會認識這種東西。
隻見他毫不在意。
“倒是沒有什麼,隻是行伍之人,難免會用到這些藥草,隻要留意著,基本上多見幾次也就記得差不多了。”
廖虞突然生了好奇心。
“你從前受過傷嗎?”
允祀坦然一笑。
“我習武這麼久,受點小傷那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看似紈絝的允祀,其實也有他專注的一麵,隻不過為什麼從不以這麼麵目示人,廖虞實在是不知道。
胡大娘子見允祀真的認出其中的藥材,頗有些得意。
滿臉上都是那副你看我說的沒有錯的表情。
廖虞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可卻並不在意。
關山這種人見得多了,自然也毫不在意。
“我就說我們這山上的東西多的是,隻要是有心的人,上這裏挖些草藥也是可以過活的。”
關山聽到這些,突然想起什麼。
“這山上的草藥這樣多,也正巧是捕蛇的好地方。”
“都說一物降一物,這山裏既然是有解藥,自然有毒蛇出沒。”
這也可以間接的證明,胡娘子所說的並不是空穴來風。
廖虞見此,忍不住又問胡娘子。
“胡大娘自,不知道娘子對那家的人可熟悉?”
胡娘子搖頭,“我並不是認識他們的,隻不過我認識他們村中的人,他們也許能給你們講一些關於那家人的事情。”
“這樣也好。”
廖虞說著點頭。
幾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翻過山頂,朝下坡走去。
翻過山,另一麵的村落便明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