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祀一把將銀釘搶了過來。
“一個釘子還能有這麼難?”
“沒人能認出來?”
廖虞將其中的釘頭拿起來,亮在所有人的麵前。
“你們看這裏。”
允晟隻瞥了一眼。
倒是關山和允祀,一個個的都湊了上來。
“這釘子的口刻著什麼東西。”
允祀恍然大悟的說。
廖虞點頭。
“的確,這釘子口的位置上刻著一些圖案,暫時是什麼我還沒有看清,隻是知道其中篆刻著一些文字,拿放大鏡看過之後,隻能暫且確定上麵刻著的是一個字,是什麼字暫時辨識不出來。”
“難道這是定製的?”
“或者說是自己打造的?”
關山說出心中的想法。
廖虞並不能完全確定,可是光看這釘子的粗糙程度,廖虞很難覺得,這東西是批量做出來的成品。
允晟沒有說話,隻是將廖虞手中的證物拿了過去。
“這上麵是個王字。”
“王?”
廖虞驚訝的拿過來看了一眼。
“怎麼可能,這字我認識。”
允晟搖頭。
“這不是我們通俗上麵的字,而是多年前,歸順與我們的一個小族群的文字,因為這些人已經融入了我們的文化,所以這種文字已經消失。”
“我外祖父曾經收留過一個那個族群的流民,所以我從小的時候曾學過這個民族的的文字。”
允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既然他已經將前因後果全都說出來,廖虞相信這件事恐怕真的如允晟所說的那樣。
現在還會有誰會用這個小族的文字?
這已經成了一個必須要解開的問題。
“所以......”允祀看著車內的其餘幾人。
“這枚釘子是一個曾經歸順於我們國家的人,製作出來的。”
“也有可能是仿製的。”關山也提出疑惑。
廖虞思考了一會兒,“也許我們要找的不是一個會做銀錠子的人,而是一個能辨識這些的人。”
幾人都對廖虞得出的結論表示肯定。
關山猶豫的說:“這我有可能會幫得上忙。”
廖虞看向關山,隻見這粗獷的漢子,本來自信的臉上近段時間已經擁有了痕跡。
本來如老鷹一般尖銳的眸子上麵也蒙上了一層風霜。
宛若臨近崩潰的野獸,滿身陰霾。
“關大人,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累了。”
廖虞沒有將注意力留在案子上,而是選擇關心一下關山的情緒。
關山突然被人提到名字,不免有些慌亂。
過了一會兒,他才漸漸的平複心中的氣息。
“有些累了,可能。”
廖虞知道,不管是誰,遇見了這種事情,都會有些手足無措,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人還是要麵對。
這樣一來,人必須堅強起來,承擔下所有的問題。
允晟仍舊是淡淡的看著關山,可是眼中卻不似往常那般尖銳,反而有些溫柔。
“若是累了,就一定要休息。”
關山猛然抬頭,對上允晟的視線,突然有些熱淚盈眶。
“多謝王爺。”
這時候廖虞才提起剛剛的案子。
“關大人剛剛說可能會找到這個釘子的源頭,是什麼意思?”
關山整理下情緒,開始細說:“我知道昌安有不少的製作這些金屬的工人,可是有些人隻是常年的鍍造,可是其中卻有的人不光是會製造,而且還能從每一樣物品上麵看見鍛造他們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