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悅眼見身份被識破,索性掀開了鬥篷,露出廬山真麵目。他笑了笑,強自鎮定,上下打量賭場管事老錢,道:“我說姓錢的,你什麼意思。”
“嘿嘿,劉護院真是有意思啊,倒問起我來了?”老錢縮回了那張水晶卡。他個子不高,隻好下巴往前伸、頭頂朝後縮,後仰著腦袋,使得眼光能夠居高臨下,鄙夷的道:“我說劉子悅,你身為商府的護院卻壓你們家少爺輸,你這不是吃裏扒外麼,我錢某人可不能由著你這麼不厚道。”
“笑話!”劉子悅提高嗓音,冷冷道:“這是我的私房,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你管我,憑什麼,你們這兒什麼時候改了規矩了,客人隻能輸不能贏?”
這兩句話可以說相當惡毒,但凡開賭場的聽到了估計都要頭疼。正在此時,地下賭場的暗門開了,湧入七八個客人,那位帶頭押寶六百五十一個金幣開啟有零有整下注模式的就在其中。這批人有的輸了,有的贏了,但不論輸贏都是客人,自然向著自己人。
“他媽的,想賴賬,這管事是不是活膩了?”
“我說呢,敢情真的有內幕。”
“叫你們老板出來,我來會會他。”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罵罵咧咧。賭和酒是不分家的,贏了要喝酒慶祝,輸了要借酒澆愁。其中幾人以為贏定了,所以就提前慶祝了,現在都醉醺醺的。
地下賭場側門開了,湧出數人,卻無計可施,總不好直接動武。這幾人無奈之下,一起看向管事老錢,盼他拿個主意。
賭場管事老錢十分惱火,正要開口解釋,卻被劉子悅高聲搶白道:“我來問你,我是不是贏了?你是不是應該把錢給我?別說沒用的,說破天,願賭服輸,痛快點。”
“就是,就是。”
“這位兄弟說得太對了。”
眾人一陣附和,老錢眼見形勢不妙,“願賭服輸”可比“吃裏扒外”好懂得多,隻得極不情願地遞過那張水晶卡。劉子悅氣呼呼的,不等他遞到跟前,直接伸手一把搶了過來。
劉子悅心知老錢可能會通知商府,立即取出一把金幣,請眾賭客喝酒,他要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商府的人固然不講理,卻有不講理的本錢,眼下他得跑路。
地下賭場門口,三人巧遇。
“哦——,原來是你。”緊身皮褲一見到他就反應過來了,不過馬上陷入了疑惑,“你,怎麼跟我們一夥兒了?”
羅泉摸不著頭腦,道:“彎彎,怎麼了,他怎麼可能跟我們一夥兒啊。”
“我跟誰都不一夥兒,我是散修。”劉子悅終究有些尷尬,一邊走一邊說道:“以後,我不再是商府的護院了,告辭。”說著他便展開神行符,快速離去。
緊身皮褲和羅泉對視一眼,不再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劉護院,兩人一起進了地下賭場——羅泉是陪彎彎來拿金幣的。兩人在眾賭棍羨慕的目光下取走了將近四千金幣後,回去的路上不時鬥嘴,都強調自己的功勞,吵得不亦樂乎:羅泉強調自己實力強、進步快,彎彎則表示那是對手太弱了,而且你膽小如鼠……
“他確實很弱,可是我不弱啊,我可是連……”羅泉忽然止住話頭,臉上露出古怪神色,三秒後,他沉著臉,道:“彎彎,你居然騙我。”
“啊?怎麼會。”緊身皮褲沒反應過來,笑道:“你這麼精,我就是想騙你也沒那個本事啊,對不對。”她甚至忘了她對羅泉屬性為光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