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做戲不容易(1 / 2)

聽到動靜的潘金金和其母親急忙走了出來,看著晁小白痛苦地跪在李雪健麵前,手中那捧著一件血衣頓時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喂,你是誰?為什麼三更半夜出現在我們家門口?”潘金金護住自己的母親,緊張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的晁小白,隨即對著李雪健嗬斥道。

潘金金的母親則用力地伸出一隻腳推了一下晁小白,憤怒地道:“喂,你這個沒用的孩子哭什麼哭,難道死了親爹,還不快點給我站起來,難道要我們家金金保護你嗎?”

李雪健臉色微變,並沒有理會潘金金母女,而是將晁小白扶起來,看著幹瘦的晁小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安慰道:“節哀順變!”

說著李雪健便轉身離去,獨留下潘金金母女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潘金金母親見李雪健離去,不由得皺起眉頭,冷冷地道:“喂,這人到底是誰?”

此刻晁小白傷心欲絕,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任何人,更何況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潘金金卻並不在意,伸出手臂在晁小白的頭上用力地推了一下,生氣地道:“喂,聾了嗎?

我媽問你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拿這麼一件破衣服給你?”

晁小白顫抖地站起來,豁然轉頭,冷冷地看了一眼潘金金,嚇得潘金金急忙讓開了路,同時哽咽道:“這——這是我父親的遺物!”

“遺物?”潘金金的母親見晁小白竟然要將晁峰的遺物拿進屋內,急忙攔住晁小白嗬斥道:“遺物?那這麼說你真的死了親爹,現在就是一個窮光蛋?”

一聲低吼,隻見潘金金的母親用力地一揮手,直接將晁小白手中捧著的血衣給掀翻在地上,同時大罵道:“姓晁的,怎麼難道你想將這髒兮兮的垃圾供奉在我們姓潘的桌子上?”

“父親——”晁小白萬沒想到潘金金的母親竟然直接動手掀翻他手中的衣服,急忙轉身想要去抓,不過卻沒有抓住,驚恐地大吼道。

“啪——”

血衣落地,剛好落在了潘金金的腳麵上,隻見潘金金一臉嫌棄地跺了跺腳,直接將血衣給踩了十幾下。

這無疑將晁小白給激怒了,憤怒地揮手推開潘金金,“不要!”

“啊——”潘金金被突然推了一下,身體一個不穩直接撞在鞋櫃上,忍不住痛吼了一聲,頓時憤怒地大罵道:“廢物,你想死啊?”

“啪——”的一聲,憤怒的潘金金罵完,隨即穩住身形,狠狠地給了晁小白一巴掌,同時繼續大罵道:“滾——”

此刻晁小白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的話,以他的身手,就算隱忍了大學四年時光,稍微用力潘金金就要被打死,更不會讓其打中自己的嘴巴!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握緊雙拳,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可惡,我要忍,我要忍,一定要忍,而且還要做戲要做全套!”

突然,潘金金的母親見自己的女兒撞在了衣櫃上,頓時更加地憤怒,抬腳將落在地上的血衣給踢到了門外,大聲地嗬斥道:“什麼破東西,竟然還想拿起來?”

這時被潘金金打了一巴掌的晁小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父親留下的遺物被踩了又踩,並且又被踢出了門外,憤怒地瞪大了雙眼,“一切不過是一場戲,父親的死我早就已經知道了,所以一定要忍,要忍,啊——”

“瞪什麼瞪?”潘金金看著瞪著自己的晁小白,隻感覺小蠻腰險些被撞斷了,憤怒地舉起手,大吼道。

說著潘金金便想再次打晁小白一巴掌,同時大聲地嗬斥道:“找死!”

晁小白急忙抬手抓住潘金金打來的手,憤怒地道:“夠了,你們兩母女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想要趕我出門嗎?”

潘金金的母親神色一愣,沒想到晁小白竟然敢嗬斥她們母女,憤怒地指著晁小白的臉,大聲地嗬斥道:“聽著,現在你要是還想進這個家門的話,就趕緊給我女兒跪下來道歉,否則就離婚!”

“離婚!”晁小白臉色大變,不由得退後一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血衣,難以置信地道。

突然,正當晁小白失神的時候,潘金金竟然用力地將晁小白給推出了房門,大吼道:“滾,我不需要你這種白吃白喝的廢物道歉!”

此刻已經是深夜,冷冷的寒風吹得被關在門外的晁小白一陣發抖,看著冰冷的鐵門,緩緩地握緊雙拳——

是卑微的跪下道歉,還是撿起地上的血衣離開?

想到這裏晁小白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當然記得,若不是李叔你我怕到現在還不敢麵對現實!”

李雪健微微一笑道:“哎,其實當時我也沒怎麼看好你,以為你會跪下向那母女兩道歉,畢竟一個來之不易的家,應該是你最夢寐以求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