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肯定是睡不著了,何慕大跨步的走到客廳,這次他已經做足了接受任何怪異現象的準備,但是什麼都沒發生,唯獨那封“秘宗學校錄取通知書”還完好無損的擺在茶幾上。
何慕抓著那封信,走進洗手間,用涼水猛的洗了兩把臉,再次確信自己處於清醒的狀態,然後看著手裏被水沾濕的信封,回到了沙發上,又重新拆開了信封,又重新拿出了信,又看到了完全一樣的內容。
何慕呆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紙條和那封揮之不去的信,他將信和紙條都放在了茶幾上,然後靠著沙發的靠背,似乎習慣了這一天發生的所有怪事。心情也從緊張,慢慢的放鬆下來,現在已經可以感受到一絲饑餓了。
何慕換好了衣服,準備下樓去買一些早餐。豆漿和油條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重要,一份早餐下肚,何慕已經徹底的清醒了。在準備回家的路上,他猛地發現,昨晚在自己夢裏出現的那個老人,現在正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
可能是出於對真相的渴望,何慕走向了老人。
“你到底是誰?”何慕問。
“首先要恭喜,你還沒有瘋。”
“你到底是誰?”
那老人對何慕笑了笑:“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隻不過你不願意相信而已。”
話剛說完,那老人將手搭載了何慕的肩上,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兩人已經回到了何慕的家中。
“你相不相信在你所熟知的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一個隱藏於這世上的完全不一樣的文明”老人問。
何慕不是不相信他這一晚上的離奇經曆,而是他不敢相信。這樣的遭遇不管對誰分享,別人都隻會把他當成一個精神病,但這些可以被稱之超自然現象的事情的確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麵對這老人的問題,何慕首先搖了搖頭,隨後有立刻點了點頭。
“按我的指示,我來帶你穿越秘宗之門。”
來找何慕的這位穿銀灰色長衫的老者,長的十分麵善,白色的山羊胡須搭配上時刻保持的微笑,使他在保有長者之風的同時,又透露著一些慈祥,沒有人知道他多大年紀,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
老者名叫封守仁,是秘宗學校的代理校長,大家都尊稱其為守仁先生,此次來找何慕,是來邀請何慕參加秘宗學校,學習秘宗術。
“秘宗術?你怕不是哪裏來的江湖騙子吧。”何慕有些生氣了,雖然這樣的生氣帶著一大部分對未知的恐懼與不解。
封守仁把手搭在了何慕的肩膀上,一錯神,何慕瞬間站到了一處花園裏,花園裏有很多和自己一樣大的年輕人,他們手持折扇,身穿長衫在花園裏,有的人讓一顆橘子騰空飛起,有的人則把一個玻璃球變成了一盞玻璃杯,有的人則用折扇釋放處了一條火龍。
何慕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剛要往前走,卻好像撞在了牆上。
“哎呦”何慕捂著頭,再一睜眼,封守仁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肩膀,而自己又站在了自己的家中,隻不過麵前是一堵牆。
封守仁給了何慕一張火車票,一封信,然後說:“按照信上的說法去做,晚了你就趕不上火車了。”
何慕看了一眼車票,票上的地址讓他十分疑惑,他很確信這個地址上肯定是沒有火車車站的,剛想問,再一抬頭,封守仁已經不見了。
按照之前封守仁給他的車票上的時間,何慕來到了車票上描述的地址,不過這地方除了矗立著一座殘破的白色石門的門框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有。而這個白色石門,就是秘宗之門,也是洛城與秘宗世界連接的大門。
就在何慕不知如何穿越秘宗之門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拍何慕的肩膀,“你是去秘宗學校的嗎?”何慕一轉身,眼前站著一個模樣清秀,黑色短發,年齡與自己相仿的漂亮女孩。何慕有些羞澀,然後點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是的。”
“你正對著這個門框,閉上眼睛,快速的跑過去,然後會聽到一陣風聲,風聲停了,再一睜眼,就到車站了。”
何慕剛想說什麼,那女孩已經站到了離門框中心差不多十米的位置,然後閉上眼,徑直跑了過去。當這女孩剛穿過門框時,一陣紫色光暈出現,當光暈消失了之後,女孩也就不見了。何慕十分震驚,他按照女孩的描述,重複了同樣的動作,當他再睜開眼時,眼前已經出現完全不一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