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好善後工作呀,要是孫複郎不願意投誠,到時候我們會很被動。”梁瑞元看著戴春農和嚴崇欽說到。
實際上,派人跟孫複郎密談來勸其投誠這件事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孫複郎願意投誠,那就直接借他的手反攻黑皇。
如果他不願意,就把孫複郎與晴天軍秘密接觸的事情暗中透露給黑皇,隻要項成對孫複朗有所懷疑,肯定會把他調離汀泗河防線,到時候嚴崇欽就可以趁黑皇臨時換將之時舉兵進攻汀門橋,同時攻占橋南橋北兩鎮。
“春農啊,你說跟孫複郎密談這件事,派誰去合適呢?”嚴崇欽問到。
孫複郎是黑旗軍左都統,位高權重,派去交涉的人必須要對位,戴春農計劃讓王吉辛前去交涉,一方麵是因為王吉辛擔任議事廳副議長,雖然不掌兵權,但級別與孫複郎是相當的。另一方麵王吉辛分管各州議員和城議員的任命,議事廳副議長和黑旗軍左都統秘密接觸,更能讓黑皇加深對孫複郎有倒戈之心的懷疑。
“啪”
王吉辛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然後大吼到:“這個戴春農和嚴崇欽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嘛!”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王副議長。”陳光傑坐在秘調局局長辦公室裏的椅子上對王吉辛說到。
“光傑,我去跟孫複朗密談,萬一人家根本沒有倒戈之心,你說我還活的了嗎?”王吉辛對陳光傑說到。
“要我說呀,這還真不是什麼壞事。”陳光傑把腿翹在桌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對王吉辛說。
“怎麼說?”
“這戴春農和嚴崇欽都是梁瑞元的人,等仗打完,梁瑞元就是晴天軍的最高領袖,你要是在軍隊裏沒威信,這副議長的職,怕就沒人頂你了。”陳光傑說到。
“副議長又不是梁瑞元任命的,秘宗大會裏有我們那麼多世宗代表。”
王吉辛話還沒說完,陳光傑就把話接了過去:“梁瑞元雖說隻是議事廳議長,但如果他掌權軍隊,你覺得他還會聽秘宗大會的安排?”
“秘宗大會的權力是秘宗法案欽定的,豈是梁瑞元能說改就改?”王吉辛有些不信。
“在建軍這件事上,梁瑞元不也把秘宗法案給改了嗎。”陳光傑說到。
“那不是因為世宗代表團主席和民宗代表團主席都雙雙被黑旗軍的人給殺了嘛”王吉辛說到。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黑旗軍的人殺的,這慎刑司和新聞司不都是梁瑞元的人嘛”陳光傑對王吉辛說。
這句話讓王吉辛後背直冒冷汗,他認為陳光傑的話不無道理,憑著自己這麼多年跟梁瑞元一起共事,他認為梁瑞元完全能做出為了修改秘宗法案而讓人打著黑旗軍的名義來暗殺秘宗大會裏的代表的事。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在議長辦公室裏,梁瑞元對戴春農和嚴崇欽說到:“派王吉辛去,會不會太冒險,他可是副議長,萬一有什麼事,總歸不好呀。”
“您放心,我先派密使去談談孫複郎的口風,要是他有意投誠,再讓王副議長接觸,我們情監局肯定會保護好王副議長的安全的。”戴春農對梁瑞元說。
“去辦吧。”梁瑞元就隻說了這三個字。
實際上,梁瑞元並不關心王吉辛的安全,這些年王吉辛分管這州議員和城議員的任命,位高權重,有些王吉辛安排的議員公開跟梁瑞元叫板,這讓他十分頭痛。
梁瑞元想著,如果這次跟孫複郎密談失敗,正好可以借孫複郎的手來除掉王吉辛,然後換一個能聽從自己差遣的副議長,這樣在整個議事廳和秘宗大會就算得上是隻手遮天了。
第二天晚上,戴春農派了一名密使去與孫複郎接觸,過程十分順利。在得知黑皇病重後,孫複郎也早想給自己找一條後路。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忠於黑皇,他隻看重黑皇項成能給自己帶來的利益和地位。
密使先期與孫複郎溝通完成後,王吉辛帶著“誠意”前來跟孫複郎洽談投誠之事。
“孫都統,憑你一手高超的占卜預測術,我敢擔保,隻要你效忠我們梁議長,任興兩城的城議員,你隨便挑。”王吉辛對孫複郎說到。
“王副議長,我想如果我帶兵改旗易幟,投在梁議長的門下,反打黑旗軍,到時候能攻下來的,可不隻一個城呀。”孫複郎明顯對王吉辛拋出的官職毫無興趣。
“那孫都統,您想的是。”
“任興洲的州議員是最起碼的,除此之外,我的兵,不能並入晴天軍。”孫複郎很堅決的說到。
“孫都統,您的話我會一定會轉達的。”說完,王吉辛就退步離開。
就在王吉辛跟孫複郎密談完的第二天,黑皇項成就收到了密報,密報直接聲稱孫複郎有向晴天軍倒戈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