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普通匪盜?
那是什麼匪盜?
這年月還能有恐怖分子不成?
李承陽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且細說!”
於謙便從懷中摸出一份辛棄疾寫給兵部的軍報:“啟稟陛下,辛將軍的軍報上說,以往的西境匪盜,雖龍蛇混雜,但人數不多。”
“向來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異族劫匪組成,但這次卻是不同。”
“不但有了嘯聚成軍的勢頭,而且還已經在北涼、大夏和花剌子三國邊境上盤踞了許久。”
“更重要的是,這幫人的守陵,似乎深諳兵法!”
李承陽暗暗吃了一驚。
哎呦,這還是個大忠臣啊,這老小子是誰來著?
下一刻,李承陽就又皺起了眉頭。
但還是沒法子仔細思考,一想事情,頭就開始痛。
頭一痛,他便看向了身側的女子。
眉目如畫,瓊鼻如珠,裸露在寬大龍袍之外的香肩圓潤光滑,而在那龍袍之下,峰巒疊嶂,凹凸起伏……
她此刻倒是睡得很是安詳,但一雙繡眉依舊微微蹙起,也不知是累著了,還是痛到了。
李承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一雙魔爪便又伸到了龍袍之下。
這
心中兀自感歎,驚叫便在耳邊響起……
“啊~~~~~”
緊接著,又是一聲爆喝:“什麼人?”
少女立刻噤聲,晶瑩的淚珠也瞬間盈滿眼眶,死死的盯著李承陽。
那眼神中,有恐慌,有憤恨,卻又有幾分期待……
李承陽便是一聲低歎,然後起身,隨便扯過一塊布幔遮住了下身。
與此同時,一老一少繞過屏風出現在他的眼前。
先是一愣,隨後便跪了下去:“陛下!”
這一跪,便看見了小貓一般縮在,被龍袍覆蓋的身軀瑟瑟發抖,一旁散落的破碎衣裙,令人想入非非,那龍袍之下,怕不是……
見此情形,一身紫金袍服的的老者突然暴起,指著李承陽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你……你竟在南薰殿宣淫!昏君!昏君!千古第一昏君啊!”
李承陽眉頭大皺。
好想打他啊!
立政殿怎麼了?
老子現在可是皇帝,想在哪裏就在哪裏,又沒睡你媳婦兒,你激動個屁?
然而那老者依舊罵個不停,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些陳詞濫調。
李承陽終於忍不住了,狠狠一指他:“老東西,你再罵一句試試?”
陛下居然罵人了!
而且還罵得如此有氣勢,如此有威嚴。
盡管這罵得一點兒也不像個皇帝,倒像是街麵上的混混,但是……
但陛下罵人了!
這已足夠讓這一老一少震撼!
當今陛下是個昏君不假,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他更是個懦君!
六歲登基之後,這個皇帝就一直籠罩在太皇太後的陰影之中,
兩年前,太皇太後突然薨逝,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成年的陛下將會從此挑起大夏的未來,誰曾想……
性格懦弱,膽小怕事,沒有擔當,也沒有能力,甚至連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這,就是大夏朝當今的皇帝陛下。
身為天子,但滿朝文武誰都沒把他放在眼裏,有時候想想,還挺悲哀的。
但這樣的一個皇帝,自然也是有人喜歡的。
比如,權臣。
再比如,奸相。
…………
短暫的錯愕之後,老者冷冷一笑:“昏君!你能奈我何?”
我能奈你何?
我能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