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慕容昭最終還是登上了李承陽所乘的那艘武船。
有一半是那顆蜜柚的功勞。
另外一半則是靠了嶽銀瓶的求情。
其實李承陽自己也想看看偽裝成商船的昭王水師和倭國戰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按照李灝給出的情報,今天便是昭王水師和倭國戰船抵達雲夢澤的日子。
從萊州出發,逆九河而上,再過了廬陵,便可進入雲夢澤。
透過單筒望遠鏡看著河道之上徐徐而來的第一批“商船”。
文天祥氣得牙根兒癢癢:“太囂張了,就這也叫偽裝,這是欺我大夏無人,真是氣煞我也!”
李承陽也是哭笑不得,一把將李灝抓到身前,又遞了個單筒望遠鏡給他:“仔細看看,是你家水師麼?”
望遠鏡這東西,李灝也是第一次見。
但他挺聰明,學著李承陽和文天祥剛剛的樣子將右眼往上那麼一湊,立刻就跟觸電似的渾身一顫。
李承陽看在眼裏,笑在心頭:“看得清楚麼?”
“清楚,太清楚了,陛下,這是什麼寶貝啊,隔這麼遠,都能看得這麼清楚?”
話音落下,立時招來一大片鄙夷的眼神。
昭王世子,就這?
什麼富可敵國,什麼雄霸一方,根本就是個土包子嘛。
“是你家水師麼?”
李承陽又問了一句,李灝連忙答道:“千真萬確。”
“挺囂張啊,隨便扯幾塊破布一蓋就大搖大擺的來了,這是真沒把朕放在眼裏啊!”
李灝自己也覺得奇怪。
就這所謂的偽裝,還不如不要呢!
算了,眼下部是糾結此事的時候,設法脫身才是正事兒。
念頭生出,李灝便一臉諂媚的看向李承陽:“陛下,船都到了,罪臣是不是也該去跟他們接頭了?”
“接頭?”
李承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接什麼頭?”
李灝又一咬牙:“陛下,罪臣若不露麵,隻怕渡邊生疑。”
想溜?
李承陽嗬嗬一笑:“朕怎麼知道你去了之後還會不會回來?”
“陛下放心,不是還有我那王弟和獨孤先生麼?”
李灝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邊時刻關注著李承陽的表情。
笑。
李承陽一直在笑。
也看不出到底是開心的笑,還是嘲弄的笑
反正笑得李灝心裏有些發毛。
算了,退而求其次吧。
“陛下,罪臣不露麵也行,但若要讓渡邊帶著這支船隊在雲夢澤四處遊弋,老老實實待上十來天,怎麼也得有一封罪臣的親筆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