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南北朝,荒唐且美好。
你我手牽手,一起鍋裏走。
劉義真一個人帶坐在明光宮的台階上望著星空思考人生。
自己貌似遭天譴了。
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在衝完後便進入了賢者模式。
可不知是不是這次進入的太深,劉義真反手就把剛剛給自己帶來快樂的小網站給舉報了。
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義熙十三年。(公元417年)
關中長安。
在曆史上,這段時間被稱為魏晉南北朝。
承漢末三國,啟隋唐五代。
可正因如此,這也是華夏大地自春秋戰國以來最混亂的時代。
俗稱,亂世。
劉義真歎了口氣。
早知道,自己那晚進入賢者模式後洗洗手早點睡便是,否則也不至於來到這個時代。
魏晉南北朝,隻有對曆史無知無畏者才會憧憬這個時代的“魏晉風流”。
這裏,戰爭與殺戮才是主旋律。
而眼下自己就要迎接一場即將到來的戰爭。
劉義真閉起雙目,在腦海中梳理起近期發生的事情。
自己的身份是劉宋高祖武皇帝劉裕第二子劉義真。
當然,眼下劉裕並未稱帝。還不能以武帝稱呼他,隻能是太尉、中外大都督這等官職予以稱呼。
劉裕於義熙十二年開始北伐占據關中一帶的後秦,在經曆了兩年大戰後,終於啃下後秦這塊硬骨頭,同時也完成了自己“六位帝皇完”的成就。
至此,晉朝的疆土也達到了永嘉之亂後的極盛。
在攻下後秦後,劉裕便坐鎮長安,經略關中,一方麵是為了消滅關中以西的幾個彈丸小國,徹底穩定關中,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構建起關中-漢中-蜀地這條西麵戰線,為將來北伐占據河北的北魏做準備。
計劃雖然很完美,卻第一步就胎死腹中。
因為劉裕位於建康的大後方出了嚴重問題,他必須要班師回朝。
這下,關中便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關中的地理位置特殊,不但有四關防衛,更是田肥美,民殷富,戰車萬乘,奮擊百貿,沃野千裏,蓄積多饒。
簡而言之,這裏是真正的霸業之地。
劉裕若是走了,關中必然使得群狼環顧。
但問題是...
若要防備外賊,則必定要留下重兵把守。可若留下重兵,在關中統治未穩的情況下,誰知道這裏以後還信不信劉了呢?
不是劉裕疑心病太重,而是三國之時的鍾會之亂才過去了不到兩百年,任如今的君主再心大,也不會忘了這種先例。
要知道蜀地雖好,也不過是能偏安一隅之地而已。
可關中卻是能鑄就萬世之基的地方。
連蜀地都會讓將領心動,何況地方更好的關中?
於是劉裕幹脆便留下兩股力量相互製衡。
一股是征虜將軍、領安西司馬、馮翊太守王鎮惡。
另一股是中兵參軍、鹹陽、始平二郡太守沈田子。
這兩人中,王鎮惡出身北方大家,沈田子出自南方豪門。他二人早就已經不合。
再加上因為在攻滅後秦的戰役中,兩人都是立下了赫赫戰功,誰也不服誰,這更是激化了兩人的矛盾,可以說是針鋒對麥芒。
所以劉裕留下這兩人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自然是讓這兩個冤家牽製住對方,不給任何一人割據關中的機會。
當然,劉裕也不傻。
雖說這兩人不可能聯合起來,但也不能相互廝殺啊!
於是劉裕給兩人之間留下了一塊擋板用來給二人緩衝的餘地,這個擋板自然就是他老人家的親兒子,都督雍、涼、秦三州之河東、平陽、河北三郡諸軍事、領護西戎校尉、安西將軍、雍州刺史、桂陽縣公——劉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