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薑輝上前一腳，將男子踹到在地上，緊接著膝頂後背，擒拿男子的雙手，同時，對剛跑過來的葉語冰喊道：“報警！這混蛋超速行駛，蓄意殺人！”
“張天？”
葉語冰愣住了，她沒想到，薑輝摁在地上的，竟然是會長張震的兒子張天！
薑輝看到葉語冰的表情時，大概已經猜到被抓的這個年輕人身份不一般，隻是，不一般的身份，就能縱容他當街行凶嗎！
“語冰姐，好.....好久不見啊，哎！小子，你給我撒開！”
“張天，我以中古大區民眾法通知你，你現在已經被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
“薑輝！”
葉語冰眼神複雜的看著薑輝，她走上前，拽了拽薑輝的胳膊：“放開他，這個人你不能抓。”
薑輝沉默了，他抬起頭，看向四周，周圍都是匆匆走過的路人，他們都選擇了視若無睹，他們的眼神在躲避，他們的心在故意轉向別處。
孩子和女人還在地上，血如驕陽般刺眼，薑輝低下頭，看著仍然在笑的張天。
“嗚嗚嗚嗚嗚嗚！”
警車來了，來了很多很多的警察，他們將薑輝摁到在地上，用同樣的方式把薑輝摁倒在地上，薑輝扭過臉，努力看向重新站起來，正在被人拍打身上塵土的張天。
高與低的差別，一切都變了，一切又好像沒有變。
“小子，我看你真的找死！”
“張天，給我一個麵子，放他一次。”
張天看看葉語冰，確認她確實是堅持的語氣後，方才不情願的點點頭，隨即在警察的護送下，離開了這裏。
屍體被很快清理幹淨，被他們用袋子裝到車上，他們用膠皮管接上消防栓，用水把這裏的血跡衝洗的幹幹淨淨。
薑輝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一切處理幹淨，薑輝被放開了，薑輝坐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他近乎呆滯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裏中古大區首府。”
“這裏曾是他想，他想找一條活路的殿堂。”
“他曾經無比的希望，能有一天走到這裏，為所有的普通民眾，為所有無人區的人，謀求一條活路。”
“苟利民族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男人啊，一輩子總是要做點事的，可能是驚天動地，為天下人的大事，也可能是為自身，為活著的一點小事，可不管是那件事，其實呀，做事的目的，不過都是想找條活路罷了。”
這是老爺子還活著時一直和他說的，所以，薑輝曾經努力做過很多的事。
或許，他做錯了吧。
星城可以是那個樣子，劍南市可以是那個樣子，可是，他真的不想，真的不想連首府都是這個樣子。
可偏偏，它就是這個樣子。
“薑輝，我們走吧。”
葉語冰不知該如何安慰薑輝，薑輝點點頭，站起身，拍了拍製服上的泥土：“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沒錯，你覺得我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