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們身邊,有一隻槍正對著我的腦袋,而鄒傑的腦袋上,則同時頂上了三隻槍。先前那位蹲在牆角邊我認為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售貨員,現在居然手裏也拿著槍,槍口頂在我的胸口上,可以說,這次真的是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裏。
原本鄒傑不應該犯這樣錯誤的,但關心則亂,再加上人一旦進入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總是有片刻的鬆懈,於是就造成了這樣的失誤。
這幾個人,除了那個女售貨員外,其餘的都躲藏在那些塑料MODEL中,待我們落入陷阱,一下子就衝了出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我數了一下,這次埋伏我們的,一共有五個人,其中有四位都是金發碧眼的老外,三男一女,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看起來顯得極為精悍。隻有那位喬裝成售貨員的女人,才是東方人的相貌,年紀看起來比幾個老外要小一些,和一般的香港女孩沒有兩年。
看著黑漆漆的槍口,又看了看我被兩隻手槍牢牢地控製住了,鄒傑無奈地丟掉了手裏的槍,隨即就被人按倒在了地上,腦袋上隨即被頂上了兩隻手槍。隻要動一下,都有腦袋被洞穿的危險。
估計是知道鄒傑的厲害,所以對付他的兩男一女裏麵,除了其中一個白種男人站立不動外,其餘兩位都蹲在了地上,警惕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想要算計我們?”鄒傑埋著頭,大聲問道,但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站在我身邊的一位白人男子,相對於其他人,他顯得氣勢更足一些,估計是這五人中間的頭兒。見已經控製了形勢,他衝著站在鄒傑身邊的那個白種男人甩了甩頭,後者會意地笑了笑,便轉身去了商鋪門口,警惕地看著外麵。這更進一步證實了我對他的猜想。
“你們的身手很好,居然能在我們精心設計的狙擊手的照顧下,生存下來,確實值得驕傲。不過我有個疑問,你是誰,為什麼有這麼多身手一流的手下?”這個白人頭領操著一口別扭的中文,用看待兩隻可憐小羊羔的眼神看著我。
“你們精心設下這個局對付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誰?是不是有人請你們來殺我的?”我脫口而出問道。這也是我心裏升起的第一個念頭。看他們的架勢,訓練有素,到好像是職業的樣子,難道是昨天那些被我得罪的大佬專門請來幹掉我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懊惱不已,我做事鋒芒太露了,一點兒也沒想到後果。早知道這樣,我就該韜光養晦,夾起尾巴做人,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難道我的重生之旅,今天就要栽倒在香港這個地方?什麼雄心壯誌,什麼美好的未來,還有我的琴琴,都將離我遠去,我這一生,依舊過得很失敗,甚至比前一生還要失敗。至少我前世是沒有能力改變一切,但這世有了能力,卻依舊死得這樣不明不白,實在太辜負上天對我的好意了!
“嘭!”那個問我問題的白人,就勢拿著槍托砸到了我的額頭上,我還來不及反應,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記住,是我問你話!你是我們的獵物,不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弄顛倒了。”那個白人老外嘲弄地說道。
“你們別打他,他還是個孩子,要打打我!”鄒傑在地上,拚命掙紮著,但他的頭被人按得死死的,同時他腦後的手槍傳出的冰冷的感覺,讓他掙紮了一會兒後,隻能暫時選擇忍讓。
原本旁邊那位拿槍指著我腹部的東方女人,由於我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讓她的槍口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不過,現在她顯然沒有繼續對一個孩子忌憚的必要了,因此搖了搖頭,把槍放回到了懷裏,皺著眉頭道,“艾倫,有什麼問題快問吧。這不就是一個小毛孩子嗎,你打他幹什麼,嚇嚇他就什麼都說出來了。又或者幹脆叫卡爾來,他的催眠術比你這樣審問有效率多了。”
說完,她站起身子,伸了一下懶腰,“快點兒吧,辦完事情,我們還要離開這裏呢。這個小孩的手下很快就會趕來,時間耽擱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不可想和那些身手異常變態的家夥交手。”
那個叫艾倫的白人頭領不以為然地說道,“水雲,就你們東方人膽怯怕事,現在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忌憚他們,有這兩個家夥在我們手裏,他們不敢亂來的。”說完,他一把揪起了我的衣領,“小子,告訴我,你究竟是幹什麼的?別挑戰我的耐心。”
那個叫水雲的東方女人不滿地撇了撇嘴,不過卻沒有說什麼,似乎對這個叫艾倫的白人非常忌憚,默默地把頭望到了一邊。
“看來這些家夥不是那群****大佬請來的,要不然,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這些人會是誰呢?看樣子,好像他們上下級之間的等級很森嚴,這個艾倫對那個東方女人態度很粗暴,但後者卻不敢反駁,不會是……”
我心頭的念頭仿佛閃電一般,一閃而過,隨即我抬起頭,看了看那個抓住我衣領的這個白人一眼,然後自顧自地擦了擦額頭。
嘖嘖,血流了下來,滿臉都是,還真是淒慘啊!
“你們這些歹徒,我是來自英國的特伯樂伯爵。我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你們這麼做的目的,不過你們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暗殺一位尊貴的英國貴族,這是對大英帝國法律的踐踏,是對國際間關係的粗暴蹂躪。你們就等著來自英國王室和政府,還有歐洲全體貴族的抗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