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傑安詳地閉著眼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全然不複往日的孤傲與冰冷。在這一刻,我感覺生命是如此脆弱,強橫如鄒傑,也免不了死神的威脅。
我壓抑著心中的悲憤之氣,道:“小豬,你帶領一些弟兄,留在這裏照顧鄒傑,我和胤豪先回去了。我們必須找到王博醫生,鄒傑才有救。”
朱仙元應了一聲“是”,我轉頭對王胤豪道:“我們走吧。”
王胤豪點了點頭,目光在鄒傑身上逡巡了一下,然後毅然地向電梯口走去。
我衝著朱仙元點了點頭,也轉身離開了,身後跟上了一大隊保鏢。
電梯裏,我對王胤豪道:“我們分頭行動。你和國內比較熟,我想就由你來聯係解放軍胸科醫院,想辦法盡快讓王博醫生趕赴倫敦。我聯係撒切爾首相,一方麵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尋求援助,另一方麵,請政府方麵鬆一下,為王博醫生到英國減少障礙!”
王胤豪點了點頭,“我明白。現在事情千頭萬緒,不過怎麼都應該以搶救鄒傑為第一要務。”
“安德森先生他們一家人現在在那裏?怎麼我一直沒有看到他們?”
“當時由於鄒傑受傷,情況很混亂。為了安全起見,我讓他們暫時留在了裏士滿公園附近的那處倉庫,我想有五十多位全副武裝的人手保護,怎麼不應該有事。”
“那好,我待會兒就去裏士滿公園,我想見見安德森。這次鄒傑因為他的家人而受傷,我想他的心情肯定不好受。還有他的兒子安德魯,很快就會繼承他父親的職位,我不想給他心理留下陰影,必須得慰問下。”
談話間,電梯已經抵達一樓。
走出電梯,王胤豪對我道:“老板,我要去中國大使館尋求幫助,必要的話,我甚至可能會回國一趟。”
我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了。這裏有我照看著,沒事的。”
目送著王胤豪架勢的跑車離開醫院後,我並沒有立即上車,而是走到停車場一角,找了處沒人打擾的地方。看見保鏢有意識地在我身邊圍成了一個圈,我點了點頭,這才打通了撒切爾夫人的電話。
估計是撒切爾夫人對我的電話號碼有了印象,剛一接通,她就主動問道:“特伯樂伯爵,有什麼事情嗎?”
“謝謝首相大人的幫助,現在安德森管家的家人已經成功救出來了。不過,這次行動我們有新的發現,可能對你的政府有所影響,所以特地向你透露一下。”我並沒有一來就提鄒傑的傷勢,而是竭力和撒切爾夫人的利益掛上鉤,這樣才會引起她的足夠重視。
果然,撒切爾夫人有些緊張地道:“是不是和礦工工會有關?”
我露出讚賞的語氣道:“是的,夫人,你實在太睿智了。我們發現黑黨和礦工工會有勾結,這次他們綁架安德森管家的家人,就有為礦工工會籌集活動資金的意思在內。而且我的人還拿到了一些黑黨的秘密資料,包括首相大人你和你的家人,也在黑黨的黑名單上,隨時都會麵臨生命的威脅。”
撒切爾夫人顯得非常憤怒:“我早就知道黑黨的人和礦工工會有勾結,但沒想到他們居然把心思打到了我身上,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電話對麵傳來了幾聲咆哮聲,但隨即沉默了下來,估計是首相大人在平息心情,果然又過了一會兒,撒切爾夫人的語氣平靜了許多,“你就放心吧,伯爵,你的所有行動,內閣方麵都是知道的,情報部門我也打了招呼,你就放手去做吧。”
“謝謝首相大人的關照。不過,夫人你還是要認真對待,因為這次他們之所以拿安德森管家的家人開刀,不過是為了檢驗一下他們的行動計劃。為了確保計劃的進行,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請來了三位高手,身手了得,飛簷走壁如履平地,我的保鏢鄒傑就被他們打成了重傷。而且,據說他們是屬於某一個強大的組織,黑黨也是受他們所控製的,不知道會不會在關鍵時候,對你的政府造成阻礙,畢竟礦工工會和他們有勾結。”我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向了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