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度日如年地度過了一天。這是怎樣痛苦的一天啊,艾薇兒幾乎一句別的話都沒說過,一直跟在我身邊,隻要一有空就開始嘮叨,七個中文詞語,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大姐,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就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隻要你一句話,能做到的我絕對不含糊。”城堡外的草坪上,我低聲下氣地一邊告饒,一邊祈求,“拜托啊,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真的要崩潰了!你也不想看見特伯樂家族後繼無人吧?還有我的老爸老媽,相信你也見過了,那麼好的人,你願意看到他們傷心流淚嗎?”
“流氓……”艾薇兒習慣性的繼續說著。
“閉嘴!你再說那幾個詞,我就……”說到這裏,然後繼續威脅道,“我的實力相信你也看清楚了,請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和決心!”
由於被煩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終於爆發了。隨後,我凶狠地一把抓住艾薇兒的肩膀,然後裝出色迷迷的神情,直直地看著她。反正我豁出去了,我還不信了,我一個兩世加起來活了三十多年的大老爺們兒,還搞不定你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
艾薇兒的聲音噶然而止,傻傻地看向了我,眼神中透露出害怕,委屈,可憐,還有一點點——什麼!?居然是興奮!?
我們兩人就這樣目不交睫地對視著。漸漸地,她終於不敵我的目光,羞澀地低下了頭。
“你看了人家的身體,難道你還能不負責麼?”良久後,她終於弱弱地開口說話了,雖然說得很小聲,但我卻聽得很清清楚楚。
她說出來的這句話,並沒有再讓我有崩潰的衝動——因為我已經直接崩潰了!她糾纏我這麼久,居然隻是為了讓我負責?
“負責……負責……嗬嗬……我當然會負責!嗬嗬嗬嗬……”我一邊傻笑著,一邊放開艾薇兒的肩膀,傻傻地穿過大廳,傻傻的上了樓,傻傻的走進我的臥室,傻傻地關上門,然後傻傻的倒在床上,連鞋子都沒脫,就這樣傻傻的睡了過去。
今天受到的傷害太大了,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誰知道艾薇兒這丫頭折磨了我一整天之後,居然會放出這麼一句話出來。這……這……這也太瘋狂了點吧!
不是我沒想過,但我壓根兒就沒把這個詞語用到艾薇兒這個自小在西方長大的白人女孩身上。要知道西方國家一向對這種事看得很淡,前世我曾經看過一個資料,據說西方的女孩十二歲後,生理和心理都會逐漸成熟,一般來講,到結婚前,她們結交一些床上的伴侶是正常的,通常父母還會建議她們最好隨時攜帶安全套。
可是,現在怎麼會出現艾薇兒這樣的女孩,隻不過在十二歲的時候,不小心被我看見了身體,在她臉上噴灑了一些我的東西,居然就要要我負責,而且還為此糾纏了我一天,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難道說,由於受老特伯樂伯爵的影響,連帶著安德森一家,都開始具有了“中國思維”?
當天晚上,我做夢了。
我夢見自己左手邊睡著琴琴,右手邊抱著蓮娜,艾琳窩在我的懷裏,一邊說著可愛的夢話,一邊不時的“砸吧”著小嘴。讓我惡寒的是,我的大腿內側,居然還躺著個女孩,她的嘴角露出非常滿足的笑容,一隻小手還抓著我某個昂首向天的部位,不時地蹦出一句:“你要負責哦……”女孩的臉蛋看不清楚,但從她那粉粉的珍珠,都可以很明顯地表達出對方是誰。可是,我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當然,這個夢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怎麼都光著身子?而她們的嘴角居然都有一種滿足後的笑容,臉上還有尚未散盡的潮紅……
琴琴和蓮娜出現在夢境中,倒也可以原諒,畢竟我和她們都有過心靈的接觸,可是怎麼連艾琳和艾薇兒都出來了?難道我已經泯滅人性到了這種地步了麼?更加過分的是,夢境的最後,我居然還發現在腳底下還躺著個全身****的女孩,這個女孩赫然就是那個叫伊青鈴的天才女孩。天啊!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
我仰天歎息,真的想要狠狠地揍一下不老實的某個部位一番,但想到艾薇兒昨天那一腳的威力,我實在下不下手,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隨便找了條毛巾,跑到浴室裏洗了把澡,待把所有的痕跡都處理掉後,這才下樓去了。經過一夜的休息,我那堪比貧鈾裝甲的神經,業已恢複得差不多了,隻要今天艾薇兒不再繼續摧殘我,我便基本可以痊愈。
早飯的時候,在餐廳沒看見艾薇兒,我心裏著實長長地舒了口氣。看來,這丫頭終於抵不住睡魔的誘惑,睡覺去了,想來現在的她,還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