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怡和大廈是香港70年代建成的第一幢摩天大樓,以獨特的圓窗設計見稱,是中環乃至整個香港的地標。
上周,怡和洋行最終沒有抵擋住風行集團開出的價碼的誘惑,再加上香港總督查理的斡旋和來自洋行內部股東的壓力,置地這個中環地王更換了門庭,成為了FLY集團的子公司,怡和大廈也就此成為了我的產業。
頂樓的圓形會議室,我意氣風發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中環繁華的街道,有一種世界盡在掌握的感覺。
“砰砰砰”,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我回過頭,說了聲“進來”,就見蓮娜引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門外還站著四個年輕人。
我知道這個中年人就是風行音像公司的經理陳曉寶。這一年來,風行音像公司接連為羅大右、劉德樺、黎民、郭富誠、梁朝韋發行了專輯。由於有我為他們量身打造歌曲,他們的專輯銷量都突破了十白金(50萬張唱片),引起了整個業界的轟動。尤其是羅大右的《東方之珠》,一經推出,唱遍香江,在成為東方之珠電影公司標誌性歌曲之餘,也儼然成為了香港人人傳唱的歌曲,香港東方之珠的美名也由此唱開。此外,公司包裝推出的新人李克勤、葉倩文和林憶蓮,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唱片銷量均突破了五白金。
正因為唱片的連番大賣,所以風行唱片公司才成立一年多,已經成為僅次於寶麗金和華星的第三大唱片公司,在盈利方麵甚至還遠超前兩大公司。可惜,寶麗金有譚詠麟,華星有張國榮和梅豔芳壓陣,在現在這個譚張梅爭霸的年代,強如風行音像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原本這個時間應該風光無限的新藝寶唱片公司,現在還毫無作為,估計以後也很難再取得原來的曆史上曾取得的輝煌了。
我起身迎著陳曉寶,在靠近落地窗前的一張茶幾前,招呼他坐下。蓮娜引導四個年輕人在一側的沙發上落座,並為我們每人沏了一杯茶,這才躬身退了下去。
我笑著道:“說吧,陳經理,這次找我有什麼事情?風行唱片公司在你手裏發展得很好,甚至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對你的能力我很滿意。”
陳曉寶用充滿敬佩的目光看著我,道:“還是董事長歌寫得好,才能取得現在這樣的成績。”說到這裏,他指了指身後的四個年輕人,“他們是我從外麵挖掘的歌唱人才,去年進入公司後,我已經為他們量身打造了三張專輯,其中有一些還是他們自己創作的歌曲。但奇怪的是,我們公司上下一致看好的幾首歌都沒有紅起來,所以我今天特地把他們帶來,讓董事長瞧瞧。”
“咦!?”聽了陳曉寶的話,我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四位略顯靦腆的年輕人。
隻見為首的一位年輕人濃眉大眼,渾身帶著一股逼人的英氣,神態間流露出一股自信,看起來感覺竟似非常熟悉。我皺眉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脫口道:“你是黃佳駒,比昂樂隊的主唱!”
為首的年輕人驚訝於我的失態,特別是對能喊出他的名字感到好奇。但想想我的身份,他又釋然地笑了笑,站起來向我鞠了一躬道:“是的老板,我就是比昂樂隊的主唱黃佳駒。”
看見眼前四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我一時間有些感慨——就是眼前這四個男孩,前世曾經用歌聲征服了整個華人世界,被譽為“香港唯一的樂隊”。而四人中的靈魂,正是這個笑得有些憨態可掬的黃佳駒。他健談、固執,具有非方的領導才華和說服力,處事也極為冷靜,絕不會胡來,並且他的音樂造詣遠比一般人想象的還要高。作為一個理想主義者,他宣稱自己永遠都會盡最大努力去完成理想。
據我所知,在整個香港歌壇,黃佳駒是唯一用音樂關懷世界民生的音樂人。他曾經說過“音樂創作源自生活,我們比較喜歡留心世界的趨勢,為創作帶來衝擊。”於是,他慨然創作出了《光輝歲月》獻給非洲人權領袖曼德拉,並在1991年初親身前往非洲。他表示“我去看第三世界不單隻看貧窮,而是看第三世界的改變,看未來的第三世界,以人類的良知為出發點,用感性反思人的所作所為。非洲向來給人窮困和落後的感覺,我們覺得微不足道的物質,在那裏也許會成為很有意義的物質。世界不斷前進,眼看他們的生命停滯下來,不禁覺得可惜。隻要我們肯付出一點關注,他們也可以跟我們邁進明天。”金庸說過——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縱觀港台歌壇,在眾多傷春悲秋、無病呻吟和個人情緒的宣泄中,家駒就是這樣的俠之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