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謙的巨劍,與啼仙穀的陣法始一碰撞,就發出刺耳的聲音和巨大的衝擊波。弱一些的修行者,甚至被這股衝擊波震得站不穩身子,被刺耳的聲音激得下意識捂住耳朵。
趙慕謙的第一劍劈斬下去,啼仙穀的陣法,依然如一開始一樣,漆黑混濁,完好如初。趙慕謙臉上毫無波瀾,他再度抬起巨劍,用比第一次還快的速度,轟下第二劍。
接著,眾人就看到,趙慕謙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第三劍,第四劍,第五劍……
當趙慕謙總計揮劍兩百劍時,弱小的修行者,已經被震傷。而實力強大的修行者,則是通過觀察趙慕謙揮劍的力量與散發出的法力,來判斷其修為。
趙慕謙就像一個熟練的鐵匠,舉著手裏的武器,不知疲倦的砸著啼仙穀陣法這塊堅鐵。當第三千劍下去,所有人終於看到,啼仙穀堅不可摧的陣法,出現了一絲裂縫。
裂縫越來越大,在眾人期待驚歎的目光中,啪的一聲,碎裂開來。啼仙穀數百年不為外人所知的內景,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所有修行者還沒來得及看清裏麵的狀況,就看到數不勝數的邪修,如同被捅了蜂窩的蜜蜂,衝了出來。隻不過,這些邪修,隻是為了逃命。
裏麵的邪修在逃,外麵的修行者們,就迎上去堵。瞬時之間,廝殺就爆發了。
趙慕謙用眼神示意周圍的蒼藍宗弟子,他們隨即以趙慕謙為中心,衝進了啼仙穀內。有人看到蒼藍宗的人衝進了啼仙穀,也跟著衝了進去。
緊跟著蒼藍宗弟子衝進來的人,下意識的用眼睛尋找趙慕謙等人的蹤跡。卻隻看到一片巨大的沼澤和一幅荒涼枯敗的景色。
荒蕪的沼澤裏全是腐爛的植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偶爾能從枯枝爛葉裏,看到疑似人類和不知名凶獸的頭骨。一些靠吃腐食為生的沼澤生物,在沼澤中緩慢移動,根本不在乎頭上的一群修行者。
沒看到蒼藍宗的人的身影,這群人開始提高警惕,謹慎的往前探索。地麵的沼澤突然炸開,泥漿裏衝出一群邪修,雙方開始交戰。
上空的毒霧中,趙慕謙和一幫蒼藍宗的弟子被一層紅色的光罩圍住,冷眼看著下方的戰鬥。
下方的邪修靠著詭異的手段,不斷消耗跟著蒼藍宗弟子進來的修行者,漸漸地占了上風。雖然有新的修行者穿過破碎的啼仙穀陣法進來,但是也有更多的邪修加入這場戰鬥。
修行者們的目的是為了奪取資源,這就注定他們一開始不會輕易出全力。加上修行者們屬於不同的勢力,根本不可能同心。看到其他勢力的修行者被邪修所殺,有的修行者還為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而沾沾自喜。
邪修們雖然可能也屬於不同勢力,但他們的目標是為了活下去,根本不會保存實力。一時間,進來的修行者們,被壓製得越來越嚴重。
看到下方被邪修殺死的修行者越來越多,一個蒼藍宗弟子有些不忍。他看了前方趙慕謙的背影一眼,一咬牙,身體雷光大作,就要穿過紅色光罩,下去幫忙。
趙慕謙皺了皺眉頭,背在身後的左手輕輕一握,那弟子的身上的雷光就消失不見。失去力量的支撐,那弟子身形一晃,就要跌倒,一個離他近的蒼藍宗弟子,伸手攙扶住他。
“想要幹什麼?”趙慕謙語氣平淡,看不出什麼表情。
“師叔,我們就這樣看著見死不救嗎?”那弟子一臉不服。
“所以你要下去陪他們一塊死?”
聽到趙慕謙這樣說,其他蒼藍宗的弟子笑出聲來。
趙慕謙瞥了那弟子一眼,繼續說道:“你若是修的順心意,你想下去,我不會攔你。可你一個雷修,修為也不高,連穿過這毒霧都做不到,你下去能幹嘛?掌教師父讓我帶你們出來,是讓你們曆練,不是讓你們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