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顏傾清頂著一雙碩大的黑眼圈醒來起床時,慕承閑早就上早朝去了。
而昨夜慕承閑宿在顏傾清這裏,並且夫妻二人折騰到後半夜的消息卻是在府中不脛而走。
顏傾清聽了直咬牙。
神特麼折騰到半夜。
鬼知道昨夜慕承閑那廝是不是誠心的,好好地不睡覺非要她捶腿捶腰捶背的,折騰她到半夜才肯休息!
可當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代表旁人不會當真。
馮侍妾聽到下人稟報這消息時眸光一冷,而後卻是瞬間恢複如常。
半晌,她輕笑了笑,起身道:“我們去看看沈姐姐。”
這個“沈姐姐”,自然是被慕承閑禁足的沈侍妾沈喬薇。
馮侍妾帶著丫鬟到沈喬薇屋外的時候,正聽著裏麵雞飛狗跳十分熱鬧。
躲過被扔出門的一個花瓶,馮侍妾花容失色的趕到屋裏,慌忙攔住沈喬薇要砸下另一個花瓶的舉動。
“沈姐姐,使不得!這可是皇上禦賜的,砸了這花瓶,整個相府都要陪葬的。”
沈喬薇被攔下,一見來的是馮侍妾,當即如見了親人一般,這兩日的委屈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未曦妹妹。”
這一聲帶著哭腔,讓人聽著心酸。
馮侍妾一邊安撫沈喬薇,一邊開口。
“姐姐這是何必,相爺心裏是有姐姐的,不然也不會僅僅是禁了姐姐的足,等日子到了,姐姐還是要侍奉在相爺身邊的,隻是……”
說到這,馮侍妾卻仿若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一般,急忙掩口,神色擔憂慌張的看向沈喬薇。
果然,沈喬薇本是哭著釋放委屈,但馮侍妾這一個“隻是”,直接把她胃口吊了起來。
“隻是什麼?”
麵對沈喬薇的追問,馮侍妾隻好神色慌亂的掩飾。
“沒,沒什麼,姐姐不要多想。”
可她越是這般,沈喬薇就越是要問個究竟。
見魚兒已經上鉤,馮侍妾在沈喬薇再三追問下才勉為其難的開口。
“隻是,昨夜相爺宿在夫人那裏,聽下人說,折騰到後半夜呢,妹妹隻是擔心,夫人突然得寵,會不會為難姐姐。”
沈喬薇一聽這消息當時就炸了,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八度。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相爺不是不能人道嗎?”
馮侍妾趕緊拉住沈喬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姐姐慎言,若是被有心人傳到相爺耳朵裏,怕是不好過。”
沈喬薇聞言也冷靜下來,若是她私下說慕承閑“不能人道”這事傳到他本人耳朵裏,那可不是馮侍妾說的“不好過”能過得去的,怕是不死也要趴層皮才是真的。
當初努力要爬慕承閑床的顏傾清不就是個例子?
相府養的豹子,都是一等一的烈性!
見沈喬薇冷靜下來,馮侍妾這才繼續開口。
“相爺不能的事情,也都是大家猜測,從沒人證實過,或許,相爺沒有在我們任何人這留宿過,隻是因為,我們做的還不夠呢。”
見沈喬薇若有所思的模樣,馮侍妾暗暗勾唇,卻是在沈喬薇看向她的時候又恢複了那副,為沈喬薇著想的模樣。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那個顏傾清若是真的得了勢,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不但是我,隻怕府裏所有的侍妾都落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