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承閑卻是眸底波濤洶湧。
這個女人,所有的見解與自己不謀而合,這等見地,真是不輸任何男兒。
回京的路上倒是安全,慕承閑也難得的有了片刻清閑。
可清閑日子總是有頭的,回了京到了丞相府,慕承閑便又鑽進書房,忙了個天昏地暗。
顏傾清這些日子也是累的不行,鑽到房裏就睡了個地暗天昏,畢竟明日還要進宮參加慶功宴,到時候又得是一番推脫不了的應酬。
這一下,景珩倒是閑了下來。
隻是他剛想回房休息,卻直接被玄度拉到了自己房裏。
看著一桌酒菜,景珩麵無表情,十分淡定的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玄度先是笑眯眯的看他吃飯,吃到一半兒,估計這景珩應該也不是很餓了,這才開口。
“我聽說,在南邊還給主子和夫人換了回床?”
玄度十分興奮八卦的看著景珩,景珩卻並沒有任何意外,依舊自顧自吃飯。
慕承閑有兩個最信任的心腹護衛,一個是景珩,一個是玄度。
景珩武功高強,但厭惡爾虞我詐,所以他負責的是慕承閑以及整個相府的守衛安全,是相府明衛的統領。
玄度卦數一流,且心思機敏應變能力極佳,所以他負責的是整個相府的消息收集以及一些不需要慕承閑親自出馬的應酬和出謀劃策,是相府暗衛的統領。
因著兩人分工不同,所以玄度對於這次南行發生的事了如指掌,景珩半點不覺得驚訝,若是這神棍什麼都不知道,景珩才要考慮是不是要讓主子換了他這暗衛統領。
見景珩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玄度求知欲十分旺盛的湊到他近前。
“別光顧著吃啊,說說。”
被纏得沒辦法,景珩這才言簡意賅的把換床的事說了出來,末了,卻是又主動說了顏傾清在甲板上的那些關於英雄的話。
玄度聽完,卻是沒有像以往那般,不顧景珩煩不煩的自說自話自顧自分析,而是摸著光潔的下巴沉思。
這一下倒是景珩有些不習慣,看了他半晌才開口。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玄度挑眉一笑,“那你先說說你想說的。”
景珩翻了個白眼,撂下筷子準備離開。
玄度趕緊起身把景珩拉回椅子上,認命的開口。
“我說我說,你看看你,一點耐心都沒有。”
景珩涼涼的掃了玄度一眼,成功讓他回到正題。
“以現在的情況,主子怕是動心而不自知,不過如果在這麼耳鬢廝磨,沒準兒過不了多久,咱們相府就要添丁進口了。”
景珩有些意外。
“又有人要給主子送侍妾?”
玄度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景珩,真不明白這榆木腦子裏每天都在想什麼?難不成除了武功就是武功?
不過看到景珩難得的露出少許迷茫神色,玄度決定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榆木腦袋計較。
“我的意思是,主子可能要有後了。”
“……”
景珩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玄度。
玄度十分不服氣的開口。
“嘖,不信咱們打賭。”
景珩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但還是把心中疑慮說了出來。
“夫人,似乎跟以前太不一樣了,像換了個人,我保證,當時我跟主子在暗處都刻意隱了氣息,夫人是絕對沒有察覺的,所以甲板上那番話,應該是夫人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