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薏寧被氣的火冒三丈,更兼渾身上下起滿了疹子,癢的鑽心入骨,一時間顧不上大家閨秀的禮儀,瘋婆子一般嘶吼。
“顏傾清!你找死!找死!你個上趕著倒貼男人的賤貨,我不用你治,你滾,滾出去!”
顏傾清也不動怒,扯了扯被侯爺夫人拉住的袖子淡定開口。
“我等你來求我。”
說完,猛的抽出袖子便走。
珠兒小跑著跟在顏傾清身後,主仆兩個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侯爺夫人心中焦急,忙大喊一聲。
“攔住他們!”
下一瞬,侯府護衛便把顏傾清主仆團團圍住。
前麵玄度一直警惕著侯府動靜,一見情況不妙,顧不上其他,直接闖到後院護在了顏傾清和珠兒身前。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玄度也是聽說過先前顏傾清一直被京中貴女排斥孤立的,甚至那些貴女曾經明目張膽嘲諷顏傾清,他也是遇見過的。
因此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必然是顏傾清跟那些貴女的頭頭徐薏寧不對付,十有八九談崩了。
不過威武侯明麵上可是自家主子這邊的人,暫時關係不好弄僵,玄度便笑著對威武侯徐震開口。
“侯爺,這是幹什麼?我家夫人急著回家照顧相爺,您大可不必這麼好客。”
徐震雖說是個性格暴烈,卻也不是個莽夫,他本身跟顏雲檀不對付,隻能被迫站在慕承閑這邊,否則若是在朝中孤立無依,那便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因此他也不敢過於得罪慕承閑,此刻玄度這番話,即給足了麵子,又擺明了搬出慕承閑來,若是再為難顏傾清,隻怕後果難猜。
徐震隻好緩和了麵色開口。
“玄度護衛多慮了,本侯也知道相爺夫人歸家心切,隻是小女驕縱惹惱了夫人,夫人還未給小女診治,本侯實在是心疼女兒,還請夫人看在本侯這張老臉的麵子上,別跟小女計較。”
顏傾清道:“我倒是不想計較,可看樣子徐大小姐並不相信我的醫術,治病救人跟買賣生意一樣,總得你情我願,總不好人家不想醫治,我卻死皮賴臉給人家醫治。”
顏傾清姿態擺的足夠,身後徐薏寧卻是衝出來恨聲怒吼。
“呸,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憑什麼信你!”
顏傾清等了半天終於等到徐薏寧這句話,這才高姿態的優雅轉身,一抬下頜,萬分桀驁的開口。
“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我不能治了你這病症,你想怎麼樣,我隨你處置。不過若是我治的了你這病症,你聽著,我要你跪在地上管我叫爹!”
一句話,威武侯一家麵色難看至極,珠兒卻覺得大快人心,而玄度因著身份,卻是忍笑忍得極為辛苦。
顏傾清不怕徐家不答應,命跟麵子哪個重要,正常人都拎得清。
徐震麵色黑如鍋底,瞪了徐薏寧一眼,而後還是忍著怒意開口。
“治病要緊,夫人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顏傾清卻是沒理徐震,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徐薏寧。
“怎麼樣?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