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修笑出一口小白牙。
“那不買了,就這些,以後用得到再買。”
顏傾清臉上笑嘻嘻,心裏mmp,這麼多人,她拿什麼養啊?這還沒開始輔佐君王上位掃清阻礙呢,先搞了一群拖油瓶。
她是要走雄圖霸業流芳千古路線的,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自從搭上祁文修這條金大腿,她突然畫風突變,要改走發家致富路線了啊!
帶著這些人回到剛剛顧得馬車旁,顏傾清剛掀開車簾要上馬車,冷不防裏麵寒光一閃,破碎的碗裂口鋒利,直奔她的脖子。
顏傾清微微勾唇,她早料到車裏的苗女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因此早有防備。
在瓷片直奔自己脖子的時候,顏傾清略一偏頭,右手出手如電攥住了苗女的手腕,而後撩起車簾看向苗女淡淡一笑。
“姑娘身子還虛,現在偷襲我,可不是明智之舉。”
拿走苗女手中的碎瓷片,將車裏剩下的碎片用腳掃出車外。
顏傾清俯身進了馬車。
“我不逼你,你現在走,自然可以走,不過你得掂量一下,現在你從這馬車上下去,能不能完好無損的離開這南市?剛把你賣了的人伢子,可是虎視眈眈看著你呢。”
苗女皺著眉,抿了抿唇,最終縮在馬車一角,沒有下車。
顏傾清笑了笑也沒多說,請祁文修上了車,便眾人一道打道回府。
從今天起,她也是在古代京都有房有仆人的人了。
回了祁文修給她買下的住處,門額上已經掛上了祁文修親自題字的“聞府”牌匾,顏傾清讓一個小廝把苗女背進府中,打發走馬車夫,便同剩下人一同進門。
安排好眾人,顏傾清這才有空跟祁文修兩個到坐下敘話。
祁文修道:“聞兄,如今這安排可還滿意?”
顏傾清點了點頭笑道:“自然滿意,三殿下費心了,不知,三殿下要我如何回報?”
祁文修笑道:“我隻想與聞兄交朋友,更何況,我也不缺錢。”
“……”
顏傾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太紮心了。
想了想,顏傾清開口道:“殿下真心,我心領了,不過既然是交朋友,總不能讓殿下一人付出,聞某不才,會些醫書,不如,替殿下瞧瞧身體?”
祁文修一愣,有些意外。
“聞兄還會醫術?”
“略知皮毛。”
祁文修不疑有他,伸出手腕請顏傾清診治。
顏傾清本來這幾日便看祁文修麵色不對,眼下發青,還總是是不是咳嗽,更是注意到他指甲有些青白,疑心他中了毒,這才直接借口回報給他診脈。
手指搭上祁文修的脈搏,越是診脈,顏傾清心裏越沉。
慢性毒藥,症狀與慕承閑相似,是朱砂。
半晌,顏傾清抬眼看向祁文修。
“殿下信我嗎?”
“自然是信的。”
顏傾清點了點頭,“殿下,中毒了。”
祁文修隻眯了眯眼,並沒有意外的神色。
不知怎麼,剛剛祁文修一眯眼的瞬間,顏傾清竟然恍惚覺得自己看到了慕承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