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穎川郡。

在遠離街道的偏遠地帶,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府邸,這府邸看上去雖然很大,但是略顯破敗,屹立在門口兩側的石獅子上麵也有著明顯的裂痕,兩邊柱子上的油漆因太陳舊而掉落。

乍一看,就是一座落魄的府苑。

要不是扶蘇看到府邸上麵掛著的牌匾,還真不知道這就是張良所住的地方。

“這確定沒來錯地方吧?”

扶蘇看了看門匾疑惑的問著車夫。

車夫擺了擺手,堅定的回道:“沒錯啊,我還特地詢問了當地人,就是這個地方。”

聽到這,扶蘇默默的點了點頭。

此時內心無比緊張,老師將此等大事交托給自己,定不能讓他失望,本來父皇讓自己去軍營就是鍛煉自己,而眼下就是老師檢驗成果的時候,想到這,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想罷,他便邁著步子向府門口走去。

剛踏上台階,一陣嗬斥聲忽然傳來:“什麼人?停下。”

扶蘇聞言不由得一愣,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府上的兩個奴役。

見此,扶蘇笑了笑道:“冒昧打擾,還請見諒,不知張良先生在嗎?”

兩個奴役相互對視了一眼,仔細的打量著扶蘇。

為首的怒意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從哪來的?找我家三當家有啥事?”

聽到這,扶蘇不禁苦笑起來。

沒想到雖然家族落寞其護院的家丁還謹慎的不行,看樣子得費一番功夫啊。

想到這,扶蘇禮貌的回道:“我來自鹹陽城。”

恩?

兩名奴役不由得一愣,臉色徒然一變,敵對的看著扶蘇,手裏抄著家夥。

為首的奴役上前走了一步,作出手勢不讓他進去並大聲嗬斥道:“你從哪來就回哪去,咱們當家的不會見你的。”

看著奴役仇視的眼神,扶蘇微微皺了皺眉,疑惑的看著兩人。

這……

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一聽自己是鹹陽來的就不讓自己進來了呢?

莫非自己打擾到了他們閑雲野鶴的生活不成,自六國統一以後,張良便伴隨著伏念等人隱居了起來,不被世俗所打擾,將府邸安置在這等偏遠地帶恐怕也是想避開麻煩吧。

見此,扶蘇趕緊解釋道:“不是,我找當家的真的有要事要談。”

“不行!你從哪來回哪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

看著奴役凶狠的眼神,扶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己身上還背負著老師的期望。

正在他們爭吵之際,一道溫爾儒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住手,發生什麼事了?”

扶蘇循聲轉過頭看去,隻瞧見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正朝著這邊走來,此人長相俊朗清秀,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奴役看到此人後,立馬作揖道:“見過三當家的!”

白衣男子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扶蘇聽到這,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張良,沒想到與李大人不相伯仲的人居然這麼年輕,天縱之資也不足以形容此人的厲害。

張良朝著扶蘇禮貌的點了點頭示好,隨即對著奴役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啟稟三當家的,此人是從鹹陽來的說是要找您有要事相談。”

為首的奴役聞言作揖回道。

哦?

張良聽到這不由得一愣,仔細打量著扶蘇,心中暗暗想到。

此人素未謀麵,為何突然找自己,難道是當今陛下想徹底將六國殘存之人全部清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