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緊跟著又問了句:“你們多久沒有見到大當家的了?”
“哎呦,這我可很久沒見到他了,二哥也不讓進去,我們在屋外的時候,大哥還給我好一通收拾,告訴我們不要打擾他養病,我現在懷疑大哥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周全笑了:“不是相思病,大嫂不過才走丟了十來天,我想我們很快就能把她找回來了。”
何歡愣住了,他沒想到周全會如此有信心。
他撇了撇嘴道:“別以為我們不了解你,安東挺多的案子都是你搞定的,這個我佩服你,不過現在就這麼個山寨,你們也差點翻了個底朝天,不也沒見到人麼,除了那個綢帕之外,連個像樣的證據都沒找到,還說能找到人?”
“你放心吧,我周全說話算話,三天時間,我定讓你們見到一個健康的大哥,一個完好無損的大嫂。”
何歡直勾勾的盯著周全看,以為他在胡說八道,可是想到最後,他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麼大的信心,但他有種直覺。
因為穀長天跟何歡之間的性格不同,遇見不同,他們兩個必然要產生隔閡,那麼最不希望產生這種隔閡的人是誰,那一定是山寨裏最希望穩定的人。
那就是山寨的大當家的,可他們見到的那個大當家的已經死了,是得了咳血症死的,這後邊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故事呢。
從何歡那裏回到了房間,唐傑跟聶曉婉兩個人已經睡了,他自己鑽到了吊床上,閉上眼睛就在思考山寨裏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他也同時做了很多的假設。
他猛然間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將唐傑給拉醒了。
“你告訴我,之前見到的那個白色帶血的布上,是不是咳血造成的?”
“是呀,我還懷疑那上邊的血跟紅綢帕上邊的血是一樣的。”
“就是說,這兩樣東西都屬於同一個人?”
唐傑點了點頭。
周全說:“嗯,現在我想我隻需要證明一件事情,這山寨上的事兒就應該能夠搞得清楚了。”
唐傑朦朧著雙眼,嘴裏嘀咕道:“有什麼事兒明早再說不好麼,困死了。”
周全沒有搭理她,穿上衣服,關了門邊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房間。
山寨裏巡夜的嘍羅不少,如果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他們誤判。
所以周全一直沿著沒人的地方跑,經過大廳的時候,他發現穀長天還在大廳裏跟幾個人聊天。
這已經是午夜了,他們山寨裏一天到底得有多少事兒?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全猛然注意到穀長天身後的一幅畫像。
畫像上的人穿著獸皮襖,坐在太師椅上,麵色紅潤,長須飄飄。
看上去很像關二爺,但他敢斷定,那個人絕對不是關二爺,而且此人的長相,跟他在房間裏見到的大當家的極其相似。
難不成這就是他們大當家的畫像?
想到這裏,周全又跑去了大當家的房間裏,那股子屍臭味還在蔓延,他悄悄的推開了房門,可房間裏的景象讓周全心頭懵的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