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立刻表示了自己的愧疚之意。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手是這個樣子,沒關係,有什麼不懂的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趙良也隻點了點頭,慢慢的起身,離開了教室。
周全帶著手裏的教案也要離開,唐傑跟光頭幾個人跟在他身後。
光頭說:“智囊先生,晚上我們幾個想請你吃飯。”
“算了,你們還是好好的回去複習吧,爭取這期學員畢業之後,真正的能夠站在警員的崗位上。”
光頭答應了下來,帶著身邊的兩個人離開了。
周全跟唐傑兩個人還沒等走出院子,趙良手裏拎著一把長刀,徑直的走向了周全。
唐傑嚇了一跳,剛離開的光頭見到此景,也從外邊回來,以為這個人要對周全動手。
周全沒有害怕,非常沉穩的問道:“趙良你有事兒要問我?”
趙良點頭道:“有件事兒一直藏在我心裏,始終無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哦?那你說出來看看。”
趙良這才露出了些許笑意。
“他們都說你智囊先生厲害,今天看來果然不一般,我剛才是帶著殺氣出來的,沒想到你居然沒有害怕。”
周全說:“你的殺氣是裝出來的,跟真正的殺氣有著明顯的區別,因為裝出來的殺氣,動作上會出現拘謹,並不是衝動的那種僵硬,而且沒走一步,拿刀的動作都進行了相應的控製,所以你來並不是要對我動手的,而是你眼角表現出來的內心的疑問的。”
趙良聽完周全這一通表述,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高人,每一個細節都觀察的如此貼切準確,學生佩服了。”
周全問道:“那你接下來可以說出你的疑問,看看我能不能解開你內心的憂慮。”
趙良歎了口氣,又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
“這把刀,跟我的這隻手,他們之間是緊密相連的。”
周全在認真的聽著,趙良在慢慢的說著。
他之前從寧波來到安東,一家人在江邊幫人家做飯,送湯圓水餃為生。
開始的時候生意好的不得了,後來他們家就不再需要四處跑了,在江邊開了一家水餃餛飩的鋪子,雖然鋪子非常的簡陋,也隻有個煮餃子的廚房,但每天到了飯口的客流量還是非常可觀的。
很快,他們家的生活逐漸好了起來,也在江邊的附近弄了個自己的房子住下了。
但不到半年的時間,居然有人提出要收了他家的生意,開始還是說要正常交易,後說好勸。
可到了後來,見到趙良家不同意,便有人隔三差五的到他家找麻煩,把他家的生意攪的一塌糊塗,這也讓他的父親含恨而亡。
他的母親也失蹤了,一天他正準備繼續開門迎客,卻迎來了一位穿著皮襖的中年男子。
那人在店門前的板凳上坐下,一張嘴就要了三斤肉餡餛飩吃。
趙良當下就懵了,就是現包也得需要時間啊,可那人說馬上就要吃,等不急。
可當趙良將餛飩煮好了之後,剛才那個漢子卻不見了,而在他做過的凳子上留下了一袋子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