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亮起,七天雙手收回,呼著氣,調息著自己的內力。
孫烈也恢複許多,剛想立馬談事情就被他止住,現在緊要關頭,是找地方盡快包紮傷口,不然剛才的努力全白費,也隻能先答應他,伸手讓他攙扶著,往前麵的小鎮走去。
剛到客棧,急忙著處理傷口,七天警覺的觀察著四周,沒有任何發現,才關上門,放心的把背上的劍放下,腰間的所有佩劍也一一卸下,奔波數日有些勞累,抓起桌上的雞腿就亂啃,大口大口喝酒,好像已經完全忘記肩上的傷。
兩人再次重逢,並沒有太多寒暄,直接就索當講起正事。
:“上次在杏紅閣相遇,你究竟去幹嘛?”
收回雙手停止運功,慢慢睜開雙眼,帶著憤怒的口吻:“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是幹嘛?起碼有六年沒見,六年內我都在找尋你,可你卻在江湖銷聲匿跡,江湖人士雖有傳言,可仍舊見不到你本人,我能做的不就是想盡辦法,去把那本冊子搞到手”
立馬放下手中酒杯,緩緩嚼上幾口:“冊子跟杏紅閣有何關係?那你找我又所謂何事?幾十次逃出大牢,為的就是這個?”
起身走向他,猛然坐下去,端起杯子一飲而下:“這就是為了找你,最後做的打算,人家說,找到杏紅閣的入口,就會把冊子給我,這就是我能唯一找到你的辦法”
幫他斟滿酒,也幫自己倒上,舉在半空敬他酒:“你還在意那件事情?其實冊子上的人,我全部已經查過,多數人已經死去,活下來的人也沒有任何消息可圖”
笑出幾聲,腰間一陣痛傳來,立馬就被他笑話起來:“傷還未痊愈,可別動了氣”
嚴肅的開口道來
七天之所以有這樣的名字,一切都是逼迫自己而來,十二歲時跟孫烈相識,誌同道合,講不完的話,可在往後的日子裏,二人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七天拜當時的捕神神探為師,一心想著正義之道,在兩人手下學習各種,想著有朝一日定能成為第一。
相反孫烈因為性格的原由,雖能得一名師相傳,可性格也大為古怪,從而影響到他許多,才有一點點武學成就,就到處惹是生非,從一十七歲開始,就被抓進大牢,從此踏上越獄的生活。
等兩人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二十五歲,那時也剛剛遇上,捕神神探已經死在羅都,七天對著自己的師傅可謂是尊敬,那也是他最傷心的一次,從那時開始孫烈也出手,幫助他一起找出殺害師傅的元凶。
七天這半生以來,從未有追查不到的事情,就算常人看來十分棘手,可在他眼裏也不過是皮毛,不論有任何人求其辦事,隻要能夠有一絲絲當年的消息,拚勁全力也會去做到,不論多麼困難的事情,七日為限,一定會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就是名字的來由。
可這就是人生的奇恥大辱,到現在為止七年的時間,仍然沒有查清師傅的事情,不管怎麼努力,就是查找不到真正的元凶,兩人這些年來,搜集各種情報,但還是不能夠得知是誰。
原來,當年羅都的大富商,莫老爺家長公子,突然被人殺掉,然後花重金聘請兩個,不論什麼條件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真相,就在兩位師傅插手此事以後,十日後也離奇的遇害,被人殺死,死在郊外的客棧內,莫老爺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明明是查兒子的事情,平白無故又葬送幾人。
七天前往插手,可卻沒能找到凶手,從屍體上的傷勢來看,對方的武功極高,沒有給兩位師傅喘息的機會,就被一瞬間解決掉,完全沒感到疼痛,最後也隻能失落的帶回兩人屍首。
可,七年的時間內從未停下腳步,想著總有一天能夠查得水落石出,還兩位師傅一個公道。
:“看來,你到現在都還記得此事,可有些東西,還是別讓你知道最好,免得會惹來殺身之禍”
七天十分淡然的講,雖然提及此事,內心是非常傷心,但現在不會表現在臉上,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緒已經不會再表露在臉上。
孫烈卻開口大罵起來:“那這六年內你跑去什麼地方?難道已經忘記自己的大仇嗎?我可是拚了命的幫你找尋消息,別忘記了當年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