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點點頭:“不過,現在死了,被剛才亂槍打死的。”
我奇道:“活人!他躲在屍體中間做什麼?”
陳真道:“這就不知道了。”
我從地上撿起一個手電筒,照著牆把靠在上邊的那些屍體檢查了一片,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心這才漸漸的放了下來。又回頭來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陳真,剛才一直被人追殺還沒有正眼看過他呢。這個陳真濃眉大眼國字臉,大約已經有四十多歲了,我對他道:“你真是那個精武門的陳真?”
陳真點點道:“正是。”
我道:“可是你早在二十年前就因該死在上海了啊!”
陳真道:“那隻是個假像,我並沒有死,隻是從那以後隱姓埋名藏在日本罷了。”
我還想多問些什麼,卻聽醫院裏的響動越來越大,看來有很人向這邊來了,我連忙對陳真道:“快走吧!此地不能久留。”
陳真道:“可是你呢?”
我道:“沒事,我現這個中村神月的身份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陳真對笑笑道:“中村神月?好好!有機會我會來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我也笑笑道:“我可受不起,您快走吧!一會來人了就麻煩了。”
陳真點點頭,從地上拿起兩支槍把地上的日本人的頭全全部打爆,這樣就可以確保我的安全,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幫了他。他出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我低聲道:“中村神月!”然後開門走了。他走後,我抱著中村美子也從這個陰森的停屍間裏走了出來,必竟看著裏麵那些靠在牆上的屍體讓人心裏發毛。
陳真在走之前一連竄的槍聲,把醫院裏所有的人都嚇到了,一時間根本就沒有人敢過來,過了好一會兒,菏槍實彈憲兵與警察才衝了過來。
這個晚上,有好幾個偵探對我作了詳細的詢問,我隻是說我和中村美子被一個看不清麵目的家夥衝進房間劫持到了這裏,別的就不太清楚了。偵探們非常相信我的話,因為死了的內田良平與我實在是搭不上一點關係。
很快對於我的詢問就完成了,兩個護士打著傘把我和中村美子送回了住院部。不過我的病房現在是不能住了,護士很快重新給我安排了一間病房,把我和中村美子安頓了下來。把中村美子放到床上之時她醒了過來,一下子死死的抱著我道:“那些鬼呢?他們出來了嗎?”我連聲安慰,護士又叫來了醫生,開了一點鎮定劑讓她服下,她才漸漸的平靜了些。不過,她卻不肯在這個醫院住了,對我道:“走我們回去,這個鬼醫院還能住人啊!”
我沒奈何的道:“三更半夜的,外麵風大雨的,路又不通,還是將就的住一晚上吧。”接著了杯水給她,然後小聲的給她說些話這樣來安撫她的恐懼,看她睡意上來了,我又輕輕的唱起柔和歌謠“紅河村”:“她們說你就要離開村莊,要去那遙遠的地方……”中村美子聽著聽著,口中喃喃的道:“真好聽……接著唱……”然後就進入了夢鄉。淋過大風大雨,從鬧鬼的停屍房中槍下逃生,又驚又嚇的我也倦了,看她睡著了我也上床休息了。
第天一早,醫院裏麵就炸鍋了,我還半睡半醒就被紛雜的議論聲給吵醒了,那些人大概都在議論最天晚上的事。我心中一直對那個鬧鬼之事極為的疑惑,連忙穿好衣服來到走廊之上。
一夜的風雨過去,和諧的陽光從窗戶裏麵照進來,整個長廊清爽極了,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好多病人圍著來查房的醫生與護士,詢問昨晚發生的事,我也湊了上去。
昨晚偵探以把那邊鬧鬼之事搞清楚了,結果壓根就不是鬧鬼,原來是一個神經病最近常常趁晚上沒人之時,獨自溜到停屍間把所有的屍體都靠牆豎好,然後一個人在中間大喊大叫瞎嚷嚷。隻要有人走近停屍間,神經病聽到腳步聲就不出聲了,所以上次醫生們來到門口時裏麵靜的嚇人,後來就被這個神經病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到了。今天遇到了殺手和保鏢的爭鬥,神經病被槍聲嚇到了,所以從中間衝了出來當了炮灰,被亂槍打死在地上,這個鬧鬼之事就這樣結束了。
說實話,還要多謝這個神經病,要不是他常常在停屍間來玩,今天我和陳真就躺裏麵了。
關於殺手的議論我就不想聽了,從人群中退了出來,神清氣爽的到食堂去拿早餐了。拿了早餐回到房間時,中村美子已經醒了。她起床後早飯也不吃,立即去找對醫生,要求讓我出院回家調養,她認為這個醫院太危險了,是再也住不得了。
醫生也認為我身體沒有問題,至於腦部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所以同意讓我回家休養,這樣我便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