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上的女子眉宇間掛著幾分英氣,低頭笑時,頰邊會盈盈蕩出酒窩來。
白皙的手腕自袖中伸出來順著白馬的鬃毛,陽光灑落在她素白的長裙上,周身猶如蕩出一層耀眼的光暈。
看著如此猶如畫中走出來的一幕,士兵們看的眼睛挪不開,可也隻敢站在不遠處望著。
祈蒙跑過來,很是驚奇的仰著頭望著她:“厲害啊,士兵說這是軍營中性子最烈的一匹馬,沒想到你一騎上瞬間就乖巧了。”
頓了頓,又笑道:“以前還從未聽說過,攝政王府的王妃不僅會騎馬還會馴馬。”
她低頭笑了笑,並未說話。
以前她便酷愛騎馬,雖說騎術尚且過得去,可如此汗血寶馬還是第一次騎乘,更別說馴馬了。
輕撫了撫馬背,她拉緊韁繩,白馬猶如離弦的箭,瞬間奔騰出去。
祈蒙追了兩步,望著越來越遠的季疏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得大聲叮囑她小心一些。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她騎的暢快,等找到祈蒙時,卻見他一臉苦相的站在營賬門口,目光幽幽的望著自己。
她有些好笑的翻身下馬:“你一副深閨怨婦的表情,這是怎麼了?”
話音剛落,營帳簾子被掀開,從裏麵走出來一位胡子邋遢的男子,祈蒙彎腰行了一禮,喚了一聲:“蕭將軍。”
季疏影愣了愣,她以為以為威風凜凜的將軍,雖說不至於如謝韻那般好看,可到底也不至於如此胡子邋遢。
蕭恒輕輕抬手,目光從季疏影身後的白馬上移到了她身上:“就是你騎了我的馬,在軍營裏狂奔?”
祈蒙蹭到季疏影身旁,小聲道:“你身後的這匹白馬是蕭將軍的坐騎。”
她明白過來,當即行了禮,尷尬道:“我不知這是將軍的坐騎,若有唐突之處還望將軍恕罪。”
蕭恒負手走到她身上,抬手輕撫了撫白馬:“這匹白馬雖說是我的坐騎,可跟在我身邊半年時間,一直沒能將其馴服,但是沒想到它竟然不排斥你。”
抬起頭望著她:“你叫什麼名字?”
祈蒙連忙賠笑著說:“她是攝政王的夫人,叫季疏影。”
蕭恒驚訝的微愣了一瞬:“倒是沒想到王妃還會騎馬。”
季疏影擺了擺手,笑了笑:“蕭將軍言重了,我也是好運,雖說蕭將軍並未將白馬馴服,可能夠跟它耗上半年之久,蕭將軍的恒心可見一斑,若是換做其他人,隻怕早早的就放棄了,說不定啊還會惱羞成怒,委屈了這匹汗血寶馬。”
祈蒙望著季疏影也愣了愣,這拍馬屁的本事怎麼張口就來。
她對上蕭恒的目光,繼續道:“我自幼在城中長大,對於蕭將軍的英勇事跡,也算是聽著長大的,七歲便敢伸張正義,懲罰街邊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十歲便能打理軍事,為蕭大將軍分擔事情,十三歲便能坐穩這將軍之位。”
說到這裏,她有意頓了頓,垂下眼眸:“說出來也不怕蕭將軍笑話,自小我便覺得蕭將軍神勇威武,城裏有蕭將軍鎮守,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