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處理完事務終是放心不下季疏影,本可以回府休息,卻還是來了校場。
這一來,就聽聞季疏影與人鬧得不愉快,還要上賽場與人比馬球,且不說馬球了,便是季疏影騎馬,謝韻都心中打鼓。
季疏影眼睛一亮,“王爺,你來了?”
謝韻冷著臉,心裏覺得平日裏機靈的季疏影今日未免太過於魯莽。
“馬球賽可不是過家家,隨意玩鬧就好,幾乎每年都要有幾個在賽場上傷到的,你身為本王的王妃,不必參與這種危險項目。”
季疏影見他冷臉,不由得語氣弱了幾分:“可我已經答應了。”
“比賽尚未開始,此時反悔就是。”
謝韻當她是拉不下臉麵,一步步靠近她,摟上她的腰間,“本王可以去說,王妃身體不舒服,不能參加劇烈運動。”
季疏影卻是知道自己的本領足以打那些人的臉,此時認慫那不是前麵都白受氣了?
她臉微微紅潤,搖頭正色:“王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雖是小女子,卻也是攝政王妃,若是反悔也有損王爺名聲。”
“可……”
謝韻還想說什麼,季疏影就又開口道:“何況,王爺何必抱著先入為主的念頭覺得我贏不了呢?我的能力如何,還是等賽場上見分曉吧!”
她仰著頭,麵頰暴露在陽光下,整個人更明媚幾分,眼底帶著一如既往的自信。
謝韻勸不住她,一方麵想著,就該讓她吃一次虧長長記性,一方麵又生氣,這女人怎麼就不聽人勸。
他咬了下後齒,湊近季疏影,壓迫感瞬間伏來,謝韻又氣又擔心:“王妃既然心中有數,倒是本王多慮了。”
說完,他就一甩長袖,轉身不再看季疏影。
季疏影在這邊一頭霧水,不知自己怎麼惹得他不開心了。
果然,男人都是陰晴不定的東西,唉,可惜了這副好容顏。
季疏影搖了搖頭,上輩子不經人事的鋼鐵直女,完全沒有意識到謝韻是出於對她的擔心才生氣。
慶太妃今日突然來了,年紀大了閑來無事也想來湊個熱鬧。
她莫名相信季疏影能夠創造奇跡,於是樂嗬嗬道:“本宮竟不知道王妃還會這個。”
謝韻的表情一言難盡,嘴角微微勾起:“本王倒是怕她小瞧了這馬球。”
這幾日謝韻也不曾見季疏影多認真學習馬球,隻聽聞她每日給那匹汗血寶馬準備裝扮,可方才季疏影表現得如此自信,反而讓謝韻摸不清了。
難不成,她還藏拙了?
這季家庶女,究竟還藏了多少東西……
慶太妃對他這話不認同:“怕不是你小瞧了自己的王妃,前些日子本宮還沒料到這丫頭會做口酥,人不可貌相啊!”
謝韻也不知母妃何時被季疏影收服了一顆心,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左右已經這樣了,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他都打過招呼了,這些人斷然不敢在賽場上故意使絆子讓攝政王的王妃受傷。
比賽很快開始。
若先不說馬球的事,單說在眾多馬匹中,季疏影的馬無疑是最招人目光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