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軍,我想起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季月熙不等蕭恒回答,直接倉皇的起身,飛快地離開了仙樂閣。
望著季月熙落荒而逃,季疏影頓時沒能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季月熙,就這點膽量,太好笑了。”
季疏影笑得前俯後仰,謝韻卻看著季月熙離開的背影,露出一個深沉的表情。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都該回去了。”
蕭恒點頭,在仙樂閣門口跟兩人告辭。
季疏影跟著謝韻回王府,一路上馬車裏的謝韻拉長著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很多銀子一樣,臉臭得比茅坑的石頭還臭。
“王爺,您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季疏影湊到謝韻跟前,水汪汪的眼睛瞅著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睡著的謝韻。
謝韻還在生悶氣,猛然睜開眼睛,一雙黝黑的眸子,閃爍著寒涼的光芒,嚇得湊在他麵前的季疏影一跳,猛地往後縮了一下,直接撞到身後的木板上麵。
“王爺嚇死人了。”季疏影揉著後腦勺,眉頭緊鎖地瞪著謝韻。
謝韻冷颼颼地瞥了眼季疏影,什麼也沒說,馬車就已經到王府門口停下了。
季疏影冷哼一聲,懶得搭理謝韻,撩開簾子,直接跳下馬車。
晚上,謝韻宿在書房。
季疏影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點小事竟然驚動了她那個疼兒子疼到心坎裏的慶太妃。
次日一早,前腳謝韻去上朝,後腳慶太妃就讓秦姨把她叫了過去。
人都沒有見到,下馬威就已經先來了。
季疏影抬頭望著已經爬出來的日頭,這個時辰若說還在睡覺,隻怕也沒有人相信!
“王妃,太妃請您進去!”
季疏影腿早就麻了,哪裏說能動就能動的。可就她那個喜歡挑刺的母妃,自己晚去一秒鍾,怕是要被數落得一分不值了。
望著走進來的季疏影,慶太妃微微垂了垂眼瞼,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王妃,本宮聽聞王爺昨日宿在書房,可有此事?”
季疏影端端正正朝著慶太妃福了福身,勾了勾嘴角確定臉上的笑容得體才緩緩地開口道:“回母妃的話,王爺昨日確實宿在書房。”
慶太妃一聽確有此事,頓時不悅。
“本宮還聽聞是王妃不讓王爺進房間的,此事是真是假?”
季疏影愣了下,沒想到事情竟然傳成這樣。
她當即噗通一下跪在地板上,膝蓋可在堅硬的青磚石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季疏影痛得臉上的表情都扭曲起來。
不過正好,她不就是要樹立一個受害者的人設,哭哭啼啼的樣子才能博人同情。
“母妃,兒媳真是冤枉啊。兒媳怎敢不讓王爺進屋,是王爺昨日說有些公務沒有處理完,要在書房處理。兒媳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傳到母妃耳中,竟然變成這樣,還請母妃給兒媳做主,將那個蓄意挑撥兒媳與母妃婆媳關係的罪魁禍首揪出來,還兒媳一個清白。”
季疏影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完全沒有一個端莊小姐的模樣。
慶太妃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心裏的天平也漸漸地偏向了她。
“秦嬤嬤,這件事情你去暗中調查,若是有人心懷不軌,揪出來趕出府去。”
“是!”秦姨側身行禮。
季疏影聽慶太妃這麼說,心裏並不覺得她會把謝韻住在書房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王妃,王爺公務繁忙,你做妻子的應該小心伺候,如今你嫁入王府的日子也不短了,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