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丞相一看到季疏影,立即回頭看了眼守在府門口的護衛,似乎在問他,為何要將王妃放進府。
護衛被自家老爺瞪了一眼,一時間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當看到季疏影的時候,護衛臉上的神色瞬間變了。
“祁丞相!”
“王妃有禮!”
兩人在門口相互見禮,祁丞相大手一揮,周圍的下人立即轉身離開。
“王妃今日前來,可是來和逆子交接的?”
季疏影知道祁丞相是什麼意思,卻故意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淺笑著問道:“祁丞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何為交接?交接什麼?”
祁丞相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祁蒙,隨即正色道:“犬子準備參加來年的科舉考試,他與王妃共同經營的鋪子,怕是不能再經營下去,趁著王妃來了,蒙兒,你還是和王妃立即立下分割的契約吧。”
“爹!”
祁蒙並不想考科舉,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讓祁丞相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嚇得噤聲了。
他訕訕閉了嘴,隻能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季疏影身上。
季疏影接到他求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接著他的話開口道:“丞相,本王妃覺得經商並沒有什麼不好,祁公子既然願意,而且也做得有聲有色,您為何一定要逼他選一條自己不喜歡的路。”
祁丞相臉色不是很好,不過也看在謝韻的麵子上,沒有為難季疏影,隻是淡淡地開口:“身為男兒,自當保家衛國。蒙兒雖沒有武藝傍身,但也可以做文官,安穩一方百姓。商人隻是一些下九流的人做的事情,如何能為朝廷和百姓帶來安穩。”
季疏影不由得蹙眉看著祁丞相,沒想到他對商人竟然如此大的成見。
“丞相,您這話本王妃就不讚同了,商人怎麼了,朝廷多少稅收是商人的貢獻,若是沒有這些經商的,朝廷的用度從什麼地方出來,前線將士的糧草又是從何而來。
您口口聲聲說商人是下九流,可是朝廷卻拿著商人給朝廷的稅去養前線的將士,您這樣不覺得有失偏頗嗎?”
她見祁丞相臉色鐵青,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拿著商人繳納的稅收,養著整個朝廷,若商人真如丞相說的那般,那丞相每年拿在手裏的俸祿會覺得燙手嗎?”
祁丞相如何不了解民生,隻是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在他麵前敢說這樣的話,一時間,他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季疏影。
“丞相,祁公子隻是想用不同的方式,給朝廷盡一份力,您不如由著他去吧。”
“斷然不可!”祁丞相回過神,冷聲打斷季疏影。
“王妃,您剛剛的一番言論頗有道理,老臣也無法反駁。隻是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人最不受人待見,蒙兒是下官的嫡子,他的前程,本官自當為他操心。王妃,您雖然貴為王妃,可也隻是一介婦人,婦人就應該留在府中相夫教子,若是經常拋頭露麵,做那些引來送往的事情,不是給攝政王添麻煩嗎?”
“你!”季疏影看著祁丞相的眼神有些森然,他這是在內涵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