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麵一筆筆收入,慶太妃越發看重季疏影,對她也越發寬容,連晨昏定省都能省則省了。

季疏影自然不會順杆往上爬,每日出門前,必會給慶太妃請了安再出去。

因為之前的銀子全都被謝韻沒收,季疏影不得不出去尋找新的商機。

沒想到剛剛來到酒樓,就看見祁蒙站在三樓俯瞰著樓下的一切。

看到他,季疏影想起了上次說分割契約的事情。

他該不是特意來找她寫分割契約的吧?

思及此,季疏影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幾分。

“祁公子,今日怎麼有時間來酒樓,可是尋本王妃做分割的?”

“王妃,您想錯了。”

不等季疏影把話說完,祁蒙便笑著打斷了她的話,“王妃不用擔心我們會拆夥,我爹答應給我一年的時間,若是經商真的能造福於民,就不會再逼我進朝野發展。”

“是嗎!”季疏影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隻要不是來拆夥的就好。

人窮的時候,可別什麼花錢的事都主動找上門才是。

“祁公子,祁丞相不是反對你經商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季疏影對於祁蒙能夠再次回到鋪子著實比較好奇。

祁丞相可是個頑固不化的老派,怎麼可能輕易鬆口。

祁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還不是上一次河堤的事情,皇上在朝堂上當眾誇獎,我就趁機說,經商也可以進入朝野發展,我爹就給了我一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一年以後,如果經商未走進朝堂,你還是要走科舉那條路?”季疏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盆冰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不過想想,一年後祁蒙跟自己拆夥,自己那時候也能拿出銀子,心裏的忐忑也就淡然了些。

酒樓,鋪子祁蒙重新掌管,季疏影隨便逛了兩圈之後就轉身離開。

抬頭看了眼天色還早,不想回府的季疏影,一個人去了仙樂閣喝酒。

她特意挑了一個不起眼的雅座,望著鼓麵上翩然起舞的舞姬,麵前的酒壺,不知不覺中從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四個變成一大堆,直到最後,她看什麼都是模糊的。

“咦,王、王爺你怎麼來了?”

季疏影眯著眼睛,迷離的眼神帶著幾分笑意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謝韻看著倒在桌子上,露出一臉傻笑,臉上還帶著一抹不正常潮紅的季疏影,眉宇間的褶皺忍不住越發深邃了。

堂堂王妃,竟然在這裏喝得爛醉如泥。

若不是護衛回稟,他還不知道她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你可是本王的王妃,醉得如此不省人事,成何體統,跟本王回府。”

說著,謝韻來到季疏影麵前,伸手便將她手裏懸著的酒杯奪了過去。

沒想到季疏影動作還挺快,直接避開了他的動作,不過也因為喝多了,站都站不穩,直接倒在桌子上,酒壺被她一推,全部灑落在地上,滾落開來。

季疏影盯著滾落的酒壺,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朗聲道:“王爺?王爺算個什麼東西?本王妃把你放眼裏,你就是王爺。本王妃不把你放在眼裏,你就是這些個酒壺,有多遠給本王妃滾多遠。”

“季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