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影凝眸打量著杜滿,好一會兒之後,才露出一抹了然的表情。
“杜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本王妃怎麼說也是攝政王妃,這王爺有事,我這個做王妃的,怎麼可能置之不理,若是傳出去,隻怕會認為本王妃和王爺感情不和。
雖然說我朝素來歡迎各地使節來我天朝,但這攝政王喝醉之事,不算國時,而是王府的家事,你怎麼將張大人也請來了,本王妃的馬車就在仙樂閣外麵,不如請王府小廝將二位送回府上如何?”
杜滿當即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王妃,莫不是對下官有些誤會?還是說下官身邊的小廝,並未將話傳達清楚。攝政王並非喝醉如此簡單,醉酒的王爺拉著一個姑娘進了廂房,這若是傳到外麵去,王爺的名聲隻怕是……”
房間裏,墨然看著臉色緋紅的謝韻,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然後拔開瓶塞,放在謝韻鼻翼下方。
昏睡的謝韻當即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茫然。
“太好了,王爺你醒了。”墨然將東西收好,然後才將謝韻扶了起來。
墨然忙不迭地倒了杯水,謝韻喝了一口還不感覺止咳,直接下床將水壺拎了起來,大幅度的動作,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杜滿聽到聲音,臉色越發沉重,看著季疏影道:“王妃,你莫不是想要拖延時間,王爺權傾朝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能做出強搶民女這種事?”
“你看見了?”
季疏影直接一個冷眼甩到杜滿臉上,隨後才看著一旁的張克霖,問道:“張大人,王爺什麼品性,相信本王妃不說,你也知道,你相信王爺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嗎?”
“當然不會!”張克霖冷眼看了眼杜滿,似乎在指責他沒有證據亂說話。
杜滿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心裏已然有了幾分了然。
這張可霖隻怕是站在謝韻這邊,看來自己找的不是一個幫手,而是找了一個幫著謝韻對付自己的得力助手。
他不再指望張克霖,而是急切地想要推門,隻有抓住確鑿的證據,然後驚動來仙樂閣玩樂的人,謝韻的名聲才會毀。
“王妃如此阻止,是想維護攝政王?”
季疏影微微仰著頭,精致妝容的臉上笑容越發有些妖嬈,“本王妃的夫君,本王妃自然要維護,不知杜大人對此有什麼意見?”
“你……”杜滿氣得一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打開,謝韻一臉清明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人,目光落在季疏影身上的時候,眸中透出他自己都不曾留意的溫柔。
收回視線,謝韻看著一旁的杜滿和張可霖,冷聲開口道:“張大人,杜使臣,你們也來仙樂閣聽曲嗎?”
杜滿看著穿戴整齊,臉上一絲異樣都沒有的謝韻,心裏一陣疑惑。
酒是他看著他親眼喝的,怎麼為什麼現在他看起來像沒事人似的,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不可能啊,烈酒配熏香,不該有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