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掌櫃的連忙低下頭，遮住眼中一閃而過惶恐。
“既然不是，那就將賬本準備好，晚膳時分本王妃要在王府看到賬本。”
說完，季疏影帶著祁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樓。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季疏影麵色深沉，而一旁的祁蒙也是有些茫然。
“這酒樓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想要賺錢恐怕很難？”
“誰說不是。”季疏影也是一籌莫展，鳳歸酒樓的口碑已經崩了，而且東西又貴又不好吃，要在短時間內讓酒樓盈利，除非整頓重新開業。
而且後廚也要換一個手藝十分精湛的大廚。
“算了，不想了。”季疏影甩了甩頭。
反正太後也沒有規定她什麼時候讓將酒樓整頓好，她可以慢慢地想一個營銷策略。
兩人路過集市，聽見有一陣急促的敲鑼打鼓聲，季疏影回頭望去，就看到不遠處聚集著一群人，而裏麵似乎有人在做雜技表演。
她還沒有見過古人是怎麼做表演的，於是想都沒想就朝著那裏走了過去。
祁蒙無奈，隻能跟過去。
兩人穿過人群來到最前麵，就看到有人在路邊賣藝，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拿著一根手臂粗的竹竿在半空中跳躍。
季疏影覺得很新奇，隨著上麵人做出的動作，忍不住鼓掌。
這時，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
“哎，那姑娘真是可憐，剛剛崴了腳，這會兒又在做高空表演，真擔心她會從上麵掉下來。”
“誰說不是，多大點的年紀，就得做這種活，真是可憐。”
眾人唏噓不已，季疏影聽著議論這才注意到一旁疊著幾張正方形的桌子，大概有兩層樓那麼高，一個女孩子正站在桌子上，單腿站著，頭頂頂著碗，下麵還有一個人在給她丟碗。
若是一下子沒有注意，整個人很有可能就從上麵掉下來。
季疏影看著心驚膽戰，直到那個姑娘從上麵下來，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表演結束，姑娘歪崴著腳拿著一個銅鑼朝著路邊看熱鬧的人走了過來，季疏影看了看從錢袋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銅鑼之中，隨後就帶著祁蒙轉身離開。
姑娘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不由得怔愣地看著季疏影。
就在季疏影和祁蒙邊走邊聊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夫人，夫人請稍等！”
從來沒有人喊過季疏影夫人，所以聽到這個稱呼一時間她也沒有注意，直到剛剛那個姑娘跑到兩人前頭，攔住她的路，她才驚覺喊的是她。
“姑娘，剛剛你喊我？”季疏影看著麵色有些黝黑的姑娘開口道。
“是、是的！”姑娘喘著氣，直接從懷裏掏出剛剛她給的那一錠銀子遞給季疏影，“夫人，這是您剛剛給的，太多了，您還是拿回去吧。”
什麼？
季疏影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缺銀子卻不要銀子的，看著姑娘一臉認真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上街賣藝，就是因為缺銀子，為何不要我的賞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