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影也沒有多想,走到院裏唯一的一扇門前停下,她看了眼門旁邊的銘牌,才發現這裏是竹卿塵的起居室。
季疏影推門進去,走到書桌前,看到書桌上有一疊字帖。
這些字有些眼熟,但她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過,抽了兩張疊起來藏在懷裏,匆匆離開了房間。
季疏影回到之前的房間,看到謝韻還在審問剛剛的書生,桌上擺著一封信。
謝韻看著季疏影去而複返,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似乎在詢問她去什麼地方了。
季疏影眼中盈盈一笑,款款來到謝韻身邊,掃了一眼他手邊的信,看著上麵的字跡,她心裏微微一愣。
“王爺,這信是怎麼回事?”
剛剛走之前,她沒有見到這封信,這信上的內容和她在竹卿塵起居室看到的字帖,字跡分明一模一樣。
“信上的內容,是他私通外敵的證據。”
季疏影聞言,沒有說什麼,若有所思地退到一旁,識趣地沒有問他信上的內容是什麼。
問了許久,謝韻也沒有從書生身上問出個所以然來,眉頭緊緊擰著,最後讓人將那書生押了下去。
回到攝政王府,季疏影直接去往謝敏的院子。
一走進去院子,就看到謝敏少女懷春般,坐在那裏,一臉燦爛笑容。
見到季疏影來了,她立即起身,罕見地對她行了個禮,笑意盈盈道:“嫂嫂,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裏?”
季疏影瞥了眼伺候的侍女們,沒有言語。
謝敏立即會意,“你們都下去吧!”
“是!”
等到所有侍女離開,季疏影才走近謝敏,微微地吸了口氣,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問道:“公主,今日可有去木竹書院?”
謝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看著季疏影的表情也很是尷尬,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本公主沒有去木竹書院。”
“沒有?”季疏影看了一眼謝敏,神色越發深沉,“公主,我可是親眼看到公主走進木竹書院的,當時公主身邊還有一個書生,那個書生就是竹卿塵,送公主墜子的人也是他,對不對?”
若說剛剛謝敏隻是因為季疏影知道自己去了木竹書院震驚,現在聽到她竟然知道吊墜是竹卿塵送的,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嫂嫂怎麼知道?”
季疏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有幾分不忍道:“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就問公主跟竹卿塵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將王爺一些重要的東西說給竹卿塵聽了?”
“本公主沒有!”謝敏目光閃爍,不敢直視季疏影的眼睛。
季疏影一看,心裏瞬間明白,冷聲道:“公主,你怎可如此糊塗?你哥哥是攝政王,他身係整個朝廷的安危,你怎可將那些重要的東西說給旁人聽?”
謝敏此刻一心都為著竹卿塵,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語氣不屑道:“卿塵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不能因為他隻是一個書生,就看輕他的品性。”
季疏影冷笑一聲,“品性?”